"程总,您的咖啡。"我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却看见他在和前女友视频通话。"宝贝,
我很快就回来找你。"他温柔的声音像刀子割在我心上。三年前,我为了他放弃出国机会,
甘愿做他的秘书。可他眼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我转身就走,程宴深突然叫住我:"站住,
谁让你走的?"1我叫林城,二十五岁,程宴深的首席秘书。也是他三年来最称职的工具人。
"林城,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整理出来。""林城,订明天飞纽约的机票。""林城,
帮我买束花,要白玫瑰。"每一次听到他叫我名字,我都会心跳加速。
即使知道那束花不是给我的,即使知道他永远不会正眼看我一次。程宴深,
程氏投资集团的总裁,也是我大学时代的暗恋对象。三年前,
我凭借金融学硕士学位进入程氏。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来镀金的富二代,只有我知道,
我是为了他。"程总,您的咖啡。"我轻叩办公室的门。"进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推门而入,却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温柔地笑着。屏幕那端,
一个精致美艳的女人正在撒娇:"阿深,我想你了。"苏雅,他的前女友,现在在美国发展。
两人分分合合三年,她每次回国都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弦。"宝贝,再等等我,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程宴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站在门口,手里的咖啡杯微微颤抖。
三年了,我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那我挂了,晚点再聊。
"苏雅对着镜头飞了个吻。程宴深伸手想要抚摸屏幕,却意识到我还在房间里。
他猛地转过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站在那里干什么?咖啡放下就出去。"我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将咖啡放在他桌上。余光瞥见他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聊天界面,苏雅的头像格外刺眼。
"程总,下午三点您有董事会,需要我提前准备什么吗?""不用。"他已经重新投入工作,
仿佛刚才的温柔是我的幻觉。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开口:"对了,
帮我订后天去洛杉矶的机票。"我脚步一顿:"公务出行吗?""私人行程。"私人行程。
去找苏雅的私人行程。"好的,我马上安排。"我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走出办公室,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三年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为苏雅飞了无数次美国,
每次回来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手机响了,是我妈:"城城,
明天相亲别忘了。那男孩条件很好,海归博士,人品也不错。"我烦躁地挂掉电话。
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已经是第八场了,我每次都找借口推脱。不是我挑剔,
是我的心早就被人占据了。下午的董事会议我需要记录,程宴深坐在主位上,西装笔挺,
侧脸轮廓深邃。"这个项目风险太大,我不同意投资。"他敲着桌面,语调冷静而有力。
在商场上,他永远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程总。只有在面对苏雅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会议结束后,程宴深叫住我:"把刚才的会议纪要整理好发给各部门。""好的。
"我收拾着文件,"程总,您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后天下午两点的航班。"他点点头,
忽然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我愣了一下。他很少关心我的私人生活。"挺好的。
""家里催婚了?"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是有一些。"我如实回答。"那就去相亲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他重新低头看文件,仿佛刚才的关心只是例行公事。我握紧手中的笔,
用力到指节发白。他在劝我相亲。2当天晚上,我在家里接到程宴深的电话。"林城,
明天上午的会议取消,我临时有事。""好的,我会通知相关人员。""还有,
帮我查一下洛杉矶最好的法式餐厅,要求包间,环境要浪漫。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是给您和苏小姐吗?"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
他冷淡地说:"这不是你该问的。""抱歉,是我逾越了。""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妈妈从厨房出来,看见我的表情:"怎么了?
又被你们老板欺负了?""没有。"我勉强笑了笑。"城城,妈妈看得出来你不开心。
要不然辞职算了,家里又不缺你这点工资。"妈妈说得对。以我们林家的财力,
我完全不需要工作。当初坚持要进程氏,完全是为了接近程宴深。可是让我离开他,
我做不到。"妈,我明天去相亲。"我突然开口。妈妈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真的吗?
你终于想通了?""嗯,约在哪里?""明天晚上七点,希尔顿酒店咖啡厅。
那个男孩叫沈时,很优秀的。"沈时,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海归金融博士,
现在在一家投行工作,年薪百万,人品也确实不错。或许程宴深说得对,我该找个人结婚了。
第二天,我照常来到公司。程宴深还没到,我先处理了一些日常工作。九点半,
他匆匆走进办公室,脸色不太好看。"程总,您的洛杉矶餐厅我已经订好了。"我汇报工作,
"米其林三星的法式餐厅,包间环境很浪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谢谢。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谢谢。"程总,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今天可能要早点下班。
"我鼓起勇气开口。"有事?""相亲。"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程宴深的手停在半空中,
几秒后重新拿起钢笔:"随便你。"他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下午,我提前两小时下班。回家换了件米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妈妈看了直夸我漂亮。
"城城,要对人家客气一点,不要总是冷着脸。""知道了。"七点整,
我到了希尔顿咖啡厅。沈时已经在等我,看起来确实不错。斯文帅气,谈吐优雅,
典型的精英男士。"你好,我是沈时。"他起身伸手。"林城。"我和他握手。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兴趣爱好,他很绅士,也很幽默。如果不是心里有程宴深,
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合适。"林城,你在程氏工作?"沈时问道。"是的,做秘书工作。
""程宴深的秘书?"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人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您认识我们程总?""算是认识吧,圈子就这么大。"沈时笑了笑,
"听说他最近要结婚了?"我的手一抖,咖啡洒在桌子上:"结婚?""你不知道吗?
他和苏雅的婚讯,圈子里都传开了。好像是苏雅父亲的意思,要他们在美国办婚礼。
"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下来。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快。"不好意思,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匆忙起身。在洗手间里,我用冷水洗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结婚。
程宴深要和苏雅结婚了。难怪他今天心情不好,难怪他要去洛杉矶,
难怪他让我准备浪漫的餐厅。是去求婚的。3我回到座位上,勉强维持着微笑:"抱歉,
刚才失态了。"沈时关切地看着我:"你还好吗?脸色很差。""没事,
可能是今天工作太累了。""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约。"沈时很体贴,
"我送你回家。""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走出咖啡厅,夜风有些冷。我坐在车里,
久久没有发动引擎。手机响了,是程宴深。"林城,明天的行程安排一下。""程总,
不是明天就出发吗?""计划有变,推迟到下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好的,
我重新安排机票。""还有,帮我退掉那个餐厅的预订。
"我心头一跳:"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没什么,就是觉得没必要了。"挂掉电话,
我坐在黑暗的车里想了很久。程宴深的语气不像是得偿所愿的人,更像是受了挫折。
难道苏雅拒绝了他的求婚?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熬夜的黑眼圈到了公司。
程宴深比平时来得更早,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程总,您抽烟了?"我有些惊讶。
他平时很少抽烟。"嗯。"他没有抬头,继续批阅文件。我默默开窗通风,
然后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整个过程中,他都心不在焉。"程总,今晚有个慈善晚宴,
您之前答应参加的。""取消。""那个项目的谈判会议呢?""推迟。
""程总...""林城。"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抬起头看着我,
"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一个男人等三年?"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他很少和我聊这种私人话题。"我觉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多久都愿意等。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如果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乎你的等待呢?"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
"程总,或许...她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三年了,林城。"他揉着太阳穴,
"三年够一个人想清楚任何事情了。"办公室里陷入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昨天相亲怎么样?"他忽然转移话题。"还...还不错。""那就继续交往。
"他重新低头工作,"该结婚就结婚,别像我一样浪费时间。"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他在劝我不要像他一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青春。可他不知道,我浪费的三年,
全都是为了他。下午,苏雅突然来了公司。我在茶水间遇到她,她还是那么漂亮,
穿着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浑身都是名牌的味道。"你就是阿深的秘书?
"她上下打量着我。"是的,苏小姐。""长得还不错,不过阿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她轻蔑地笑了笑,"他只对我有感觉,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
"我握紧手中的茶杯:"苏小姐想喝什么?我帮您准备。""不用了,我自己来找阿深。
你这种工具人,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她踩着高跟鞋走向程宴深的办公室,
留下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我站在茶水间,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工具人。她说得没错,
我在程宴深眼里就是个工具人。半小时后,苏雅从办公室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她路过我的位置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林城,进来一下。"程宴深叫我。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走进办公室。程宴深坐在椅子上,表情阴沉。桌上有个小盒子,
应该是戒指盒。"程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帮我把这个扔掉。
"他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我的心一沉:"这是...""求婚戒指。"他闭上眼睛,
"用不上了。"我拿起盒子,感觉它重得像千斤巨石。"程总,
也许苏小姐只是需要时间考虑...""林城。"他睁开眼睛,眼神疲惫,"她已经订婚了,
和一个美国人。三天前就订婚了。"4我震惊地看着程宴深,手中的戒指盒差点掉在地上。
"她订婚了?""嗯。"程宴深靠在椅背上,"刚才来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怕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真是体贴呢。"他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和痛苦。
"程总...""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自嘲地笑了,"她说她一直把我当哥哥,
从来没有过男女之间的感情。三年来,我像个傻子一样等她,她竟然说只是把我当哥哥。
"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林城,帮我取消这个月所有的约会。
我想休假几天。""好的,我立刻安排。"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拿着戒指盒走出办公室。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是一枚很大的钻戒,至少五克拉,设计精美,
价值不菲。程宴深为了苏雅,真的付出了一切。我把盒子收进抽屉,
开始给程宴深处理各种取消和推迟的事务。下班前,我敲门进去汇报工作。"程总,
您的行程我都处理好了。这几天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谢谢。
"他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林城,你也早点下班吧。"我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程总,
其实苏小姐不值得您这样伤心。世界上有很多更好的女人。"程宴深苦笑:"是吗?
可我眼里只有她。""那是因为您没有认真看过别人。"我鼓起勇气说道,
"如果您愿意睁开眼睛,会发现有人默默陪伴了您三年,有人比她更了解您,更心疼您。
"程宴深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的心跳得很快。"林城,
你..."我不敢再说下去,匆忙离开了办公室。走出公司大楼,我的手机响了。是沈时。
"林城,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我犹豫了一下:"好的。
"既然程宴深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那我也该为自己的人生考虑了。
晚餐是在一家高档西餐厅,沈时很绅士,为我拉开椅子,点餐时也很体贴地询问我的口味。
"林城,你今晚看起来心事重重。""没有,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是因为程宴深吗?
"沈时忽然问道。我一愣:"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沈时的语气很平静,
"作为一个男人,我能感觉到你提起他时的不同。"被人拆穿心思,我有些尴尬:"对不起,
我...""不用道歉。"沈时温和地说,"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能够控制的。我只是想问,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我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不会的。有些梦,该醒了。
""那我可以追求你吗?"沈时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有别人,但我愿意等。
等你彻底放下他的那一天。"我看着沈时真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我需要时间。
""我有的是时间。"回到家,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忽然响了,
是程宴深。"林城,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醉意,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程总,您喝酒了?""嗯,喝了一点。"他停顿了一下,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陪伴了我三年?"我的心狂跳起来。
他居然还记得我下午说的话。"程总,您喝醉了,早点休息吧。""我没醉,林城,
你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语气带着醉后的固执。我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程总,
您身边有很多关心您的人,比如您的家人,朋友,还有...还有员工。""员工?
"他轻笑一声,"哪个员工会关心老板的感情生活?
""也许...也许有的人不仅仅是把您当老板。"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林城。"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
"我在。""谢谢你。""程总..."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抱着手机,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5第二天,程宴深没有来公司。我处理了一些日常工作,
下午忍不住给他发了条信息:程总,今天感觉怎么样?记得吃饭。很久没有回复。晚上七点,
我正准备下班,程宴深突然出现在公司。他换了身休闲装,看起来精神了一些。"程总,
您怎么来了?""来拿点东西。"他走向办公室,然后又停下来,"你还没下班?
""马上就走。"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林城。"他叫住我,"昨晚的话,当我没说过。
"我的心一沉:"好的。"他进了办公室,我继续收拾东西。几分钟后,
他拿着一份文件出来。"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公司最新的组织架构调整。
"他把文件递给我,"你看看。"我接过文件,翻到第二页,
看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信息:林城,由秘书职位调任投资部副总监。"程总,
这是...""你的学历和能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位,在我身边做秘书太屈才了。
"程宴深表情平静,"投资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下周一就可以过去。"我看着文件,
心情复杂。他是在给我升职,还是在疏远我?"程总,是我昨天的话让您不舒服了吗?
""没有。"他避开我的目光,"纯粹是工作调动。
""那我的秘书工作...""我会重新招人。"重新招人。也就是说,他不需要我了。
"我知道了。"我努力保持镇定,"谢谢程总的栽培。""应该的。"我们一起下楼,
在地下车库分别。我坐在车里,看着程宴深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三年的秘书生涯要结束了,我应该高兴才对。投资部副总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
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周末,沈时约我去看电影。是一部爱情喜剧,很轻松,
但我完全没有心情。"林城,你心情不好?"沈时关切地问。"没有,
可能是最近工作变动的关系。""工作变动?"我简单告诉他调任的事情,
沈时听完若有所思。"他是在躲着你。"沈时的话一针见血。"什么?""林城,
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我觉得程宴深在躲着你。"沈时认真地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选择疏远。"我的心跳得很快:"不会的,他心里只有苏雅。""那可不一定。
"沈时笑了笑,"有时候,当局者迷。"电影散场后,沈时送我回家。在车上,
他忽然说:"林城,我有个提议。""什么?""跟我交往吧。
"我愣住了:"沈时...""我知道你现在还放不下他,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
"沈时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
心里很矛盾。"我需要考虑一下。""好,我等你的答案。"回到家,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城市的灯火阑珊,远处的高楼大厦闪闪发光。程宴深的公寓就在那个方向,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手机响了,是他发来的消息: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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