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记忆觉醒被挚爱射杀后她恢复了记忆我曾是沈砚洲捧在掌心的未婚妻,
直到我“殉职”在五年前的任务里。五年后重逢,他举枪对准代号“夜莺”的我。
“国际通缉犯,你被捕了。”他冰冷的声音穿透雨幕。子弹没入胸膛时,我的项链断裂,
里面的照片染上鲜血。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场实验里,是我自愿抹去记忆成为杀人机器。
只为换取救他性命的血清。“阿砚...”我倒在他怀里,血染红他警服上的编号,
“你的病...好了吗?
”他颤抖着摸出药瓶:“组织早就研发出了血清...”可我的牺牲,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2 雨夜绝境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肤,
渗入早已麻木的骨髓。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陈年积灰和腐烂木头混合的呛人气息,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腐朽的死亡味道。我背靠着仓库冰冷刺骨的金属墙壁,
粗粝的表面硌着肩胛骨,每一次沉重的喘息都扯得断裂的肋骨深处剧痛翻涌。左臂软软垂着,
温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从肩膀的弹孔里涌出,顺着湿透的黑色作战服往下淌,
在脚下肮脏的水泥地上积起一小滩暗红的血泊。仓库深处,废弃的机器投下扭曲狰狞的阴影,
如同蛰伏的怪兽。外面,警笛尖锐的嘶鸣由远及近,像无数把刀在切割着紧绷的空气,
红蓝相间的警灯光芒透过高窗上破碎的玻璃,疯狂地旋转、闪烁,
将仓库内斑驳的墙壁和满地的油污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
明明灭灭地打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每一次光扫过,
都短暂地照亮我瞳孔深处那片冻结的死寂。脚步声。不是杂乱无章、充满试探的普通搜索,
而是训练有素、精准得如同机械齿轮咬合的推进。每一步都踩在积水的坑洼处,
发出规律而压迫的“啪嗒”声,由远及近,像精准的鼓点敲在濒死的心弦上。一个,
两个……五个。标准的战术小队楔形队形。“A区,安全。”“B区,障碍物清除。
”冷静的通讯报告声透过雨幕传来,是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我的右手,
被雨水浸得冰凉的手指,缓缓、缓缓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那是我最后的武器,一把小巧却致命的改装手枪,
枪身线条流畅得如同毒蛇的獠牙,正无声地渴望着最后的饮血。枪柄上细密的防滑纹路,
此刻深深嵌进我的皮肤里。脚步声停在了仓库巨大的铁门外。死寂,比刚才更加沉重。
只有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如鼓点般的轰鸣,震得人耳膜发疼。
沉重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一道缝隙。
几道雪亮的光柱如同审判之剑,瞬间刺破仓库深处的黑暗,精准地锁定在我藏身的角落。
强光灼烧着我的视网膜,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下意识地眯起眼,身体的本能快于意识,
握枪的手闪电般抬起,指向光源的方向。几乎在同一毫秒,
对面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也瞬间抬起,冰冷地瞄准了我身体的要害。空气凝固了,
只有呼吸声和雨水声在死寂中无限放大。光束中心,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
轮廓在蒸腾的水汽中显得有些模糊。他穿着笔挺的特警作战服,
肩章在强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微芒,像某种无情的勋章。他一步步,踏着地上的积水,
沉稳地向我逼近。靴底踩碎水洼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神经上。距离缩短到不足十米。强光终于不再直射我的眼睛,
我得以看清那张脸。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喉咙。
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防弹衣坚硬的护板上。那张脸,
线条冷硬如同刀削斧凿,眉骨投下深邃的阴影,将那双眼睛笼罩在绝对的冰冷和审视之中。
嘴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嘴角微微下压,带着一种对罪恶天然的、毫不掩饰的厌憎。
雨水冲刷着他额前几缕湿透的黑发,贴在额角,更添了几分凛冽的煞气。沈砚洲。
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烙铁,
毫无预兆地、狠狠地烫在了我早已空无一物的记忆深处某个角落,
激起一片尖锐却茫然的刺痛。一股没来由的寒意,比仓库的阴冷和雨水的冰凉更甚百倍,
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攥得它几乎停止跳动。握枪的手,
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微微颤抖起来。“国际通缉犯,‘夜莺’。
”他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淬了冰的子弹,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钉入我的耳膜,冰冷、坚硬,不带一丝温度,只有公事公办的森然,
“放下武器,你被捕了。”那双眼睛,曾经……曾经应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脑海里闪过一些毫无逻辑、支离破碎的彩色光斑——温暖的阳光,青草的香气,
还有……某种融化一切的、令人心尖发颤的柔和笑意?
但这些碎片瞬间被眼前这双冰冷的、如同无机质玻璃珠般的眼眸吞噬殆尽。
那里只有冰冷的审视,如同在看一件极度危险、必须立即销毁的垃圾。“夜莺”。
这个代号像枷锁,套住了我空洞的躯壳。被捕?组织的词典里没有这个词,只有任务完成,
或者……销毁。我体内的程序在尖叫,在疯狂地计算着逃脱路径,
评估着在五支枪口下拼死一搏的微小概率。我笑了。嘴角僵硬地向上扯动,
牵扯着脸上不知何时划破的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雨水流进嘴里,
带着铁锈般的腥咸味道。那笑声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管道,
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诡异。“沈队长?”我的声音同样嘶哑,
带着一种刻意的、非人的冰冷,试图模仿他语调里的漠然,“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话音未落,身体里被改造过的、超越人类极限的神经反应速度瞬间爆发。
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被强行压下,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猛地向侧后方废弃的大型金属冲床阴影处扑去!动作快得几乎拖出残影。“砰!”“砰!砰!
砰!”枪声几乎在同一刻撕裂了空气!震耳欲聋!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呼啸着擦过我的身体,
击打在身后的金属墙壁和机器上,迸发出刺眼的火星和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水泥碎屑和铁屑飞溅,弹跳着,如同死亡的流萤。我翻滚着,
狼狈地躲进冲床后面巨大的金属基座形成的狭窄掩体。子弹追咬着我的脚步,
在掩体边缘溅起一串火花。肩膀的伤口被剧烈的动作狠狠撕裂,一股滚烫的液体涌出,
瞬间染红了胸前一片。剧痛几乎让我窒息,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战术口令。“压制!别让她抬头!”“B组,左翼包抄!快!
”“小心!她有重火力改造痕迹!”脚步声在逼近,左右包抄,如同收紧的绞索。
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冲床上方来回扫射,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射击角度。
我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金属基座,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和肩膀的枪伤,痛得眼前发黑。右手紧紧握着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是唯一能抓住的实体。完了吗?代号“夜莺”的传奇,
就要终结在这个雨夜的废弃仓库里?终结在……这个叫沈砚洲的男人手中?意识深处,
那一片混沌的虚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撞击着厚厚的壁垒。
一些模糊的、毫无意义的画面碎片不受控制地闪现: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指尖,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一个被夕阳染成金色的阳台,
桌上放着两杯袅袅冒着热气的咖啡……这些碎片一闪即逝,快得抓不住任何实质,
只留下更深的茫然和一种近乎窒息的空洞感。3 致命真相“最后一次警告!
”沈砚洲的声音再次穿透混乱的枪声和雨声,冷酷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放下武器!
否则,就地击毙!”就地击毙……这四个字像冰锥,
刺穿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就在这思维迟滞的千分之一秒!“砰!
”一声格外沉闷、带着奇异穿透力的枪响!不是来自我藏身的正面或两侧!来自……头顶!
仓库顶部一根锈蚀的粗大横梁阴影里,火光一闪而逝!我甚至来不及抬头,
一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身体!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整个人向后掼去,狠狠撞在冰冷坚硬的冲床金属基座上!
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猩红覆盖!痛。无法形容的剧痛。不是尖锐的撕裂,
而是沉闷的、毁灭性的爆炸感在胸腔深处轰然炸开。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意识,
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那只无形的手从躯壳里硬生生地抽离、捏碎。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
像一袋沉重的沙土,沿着冰冷的金属基座缓缓滑落。温热的、粘稠的液体,
带着生命特有的铁锈腥甜气息,争先恐后地从胸口那个巨大的破口里涌出,
迅速浸透了黑色的作战服,在身下冰冷的水泥地上蔓延开来,
形成一片迅速扩大的、暗红的湖泊。视野开始摇晃、模糊、旋转。
电光柱、仓库顶部巨大的钢梁、废弃机器狰狞的轮廓……一切都扭曲成了光怪陆离的抽象画。
震耳欲聋的枪声、雨声、呼喊声……都变得遥远而沉闷,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灌满了水的玻璃。世界在离我远去。身体滑落的过程中,
脖颈上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的断裂声——“啪嗒”。一条细细的银链,
被弹头巨大的动能或是撞击的力量无情地扯断了。有什么东西,从被撕裂的衣领处滚落出来。
一个小小的、扁平的金属挂坠盒。银色的表面沾满了从我胸口涌出的、温热的鲜血,
在警灯疯狂闪烁的红蓝光芒下,折射出诡异而刺目的光泽。它掉落在我的胸前,
掉落在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之中。盖子被摔开了。一张小小的、有些泛黄的照片,
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暴露在刺目的强光和猩红的血泊之中。照片上,阳光明媚得刺眼。
一个穿着白大褂、扎着马尾的年轻女人,笑容灿烂得毫无阴霾,眉眼弯弯,
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种能融化冰雪的暖意。她亲密地依偎在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的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微微侧头看着她,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专注?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像冬日里最和煦的阳光。照片的背景,
似乎是某个公园的长椅,远处有模糊的树影。
阳光……白大褂……笑容……温柔的眼神……照片上的女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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