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沈言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清晨,他从背后拥住我,温热的吻落在我的颈侧,
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念念,今天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一个惊喜。
”我笑着答应了。七年的婚姻,早已磨平了棱角,也消磨了激情。我以为,
这或许是他试图挽回我们之间那点“痒”的努力。他用一条柔软的丝巾,蒙上了我的眼睛。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地牵着我。我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车子行驶了很久,停下。他扶着我下车,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肃穆的味道。
我笑着问他:“沈言,你不会是带我来教堂,准备再结一次婚吧?”他没有回答,
只是牵着我,走上了一段台阶。“好了,到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满怀期待地,
摘下了眼罩。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适应光线后,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里不是教堂,也不是任何浪漫的餐厅。背景墙上,“为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
庄严得有些刺目。这里是……民政局。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七年之痒,
终究是没能过去吗?惊喜,原来是离婚。我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有些发热,但还是强撑着,
看向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舍。他没有看我。他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一份文件上。
他的侧脸,在民政局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也格外无情。“沈言,”我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就算是要离婚,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吧?”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我曾深爱了十年的眼睛里,没有愧疚,没有不舍,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的平静,
平静得近乎残忍。他将手中的那份文件,递到了我的面前。“念念,”他的声音,
依旧是我熟悉的、温柔的声线,但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们不离婚。”“这是你的,死亡证明。”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我看着那份文件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印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份证号,
以及两个猩红的、触目惊心的大字——死亡证明签发日期,是今天。死亡原因,
是“意外事故”。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我伸手想去抓住他,
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使不出一丝力气。“为……为什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念念,对不起。”他伸出手,想要扶我,我却像躲避瘟疫一样,
猛地后退了一步。他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
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这是唯一的办法。”“什么唯一的办法?
”我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引得大厅里所有人都朝我们看来。他皱了皱眉,
似乎不悦于我的失态。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冰冷的语气,
一字一句地,将我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说:“薇薇回来了。她病了,
需要一个全新的、干净的身份,去国外接受一项实验性治疗。而那个治疗方案,
只对法律意义上的‘亡者’亲属开放。”薇薇。顾薇薇。他藏在心底七年,
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的白月光。所以,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就选择,
让我“死”一次。原来,惊喜是这个。真够“惊喜”的。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
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七年的夫妻情分,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面前,
不过是一纸可以随意作废的,死亡证明。2. 原来,
我的命是她的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民政局的。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跟在沈言身后。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念念,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沈言拉开车门,试图让我坐进去,“但这是权宜之计。
等薇薇的病好了,我……”“你会怎么样?”我打断他,声音空洞得不像自己的,
“让她把身份还给我?沈言,你当这是过家家吗?”法律意义上的死亡,意味着什么?
我的户籍、身份、财产、社会关系……所有证明我“江念”这个人存在过的一切,
都将在今天,被彻底抹除。我,将成为一个活着的“死人”。沈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还有一笔钱,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先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够了!
”我尖叫着推开他,“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我的身份!我只要我的人生!”“江念!
”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跟你说过了,这是为了救薇薇的命!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在他的逻辑里,顾薇薇的命,是命。而我的人生,就可以被当做牺牲品,随意丢弃。“所以,
为了救她的命,我就该‘死’?”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沈言,我们结婚七年了。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不想跟你吵。
”他避开了我的问题,强行将我塞进了车里,“我会送你去机场。机票和新的身份文件,
都在里面。”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像我那段可笑的、一厢情愿的婚姻。
我靠在车窗上,麻木地看着窗外。大脑里,一片空白。我想起了我和沈言的过去。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追的他。毕业后,他进了他家的公司,我陪着他,从一个基层员工,
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我们结婚时,他一无所有,是我拿出我父母留给我所有的积蓄,
支持他创业。七年里,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处理好家里的一切,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该有相濡以沫的亲情。原来,都是我以为。
他心里那道白月光一回来,我这七年的付出,就成了一个笑话。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薇薇送点东西。
”沈言解开安全带,对我说道。我没有回答,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他下了车,
走进了医院。我鬼使神差地,也跟着下了车,远远地跟在他身后。我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外,
看到了他。也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薇薇。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
却依旧是我记忆中那个清纯美丽的模样。她看到沈言,眼睛里立刻涌起了泪水,
柔弱得像一朵风中的白莲。沈言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在她额头上,
印下了一个无比珍视的、温柔的吻。然后,他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份文件,是我的“死亡证明”。顾薇薇接过文件,
脸上露出了一个掺杂着愧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她伸出手,抚摸着沈言的脸,
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的是:“谢谢你,阿言。以后,我就是你的念念了。
”沈言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眼神里的爱意和怜惜,几乎要溢出来。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权宜之G计”。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残忍的“替代”。他不是让我“死”一次,他是要,让我彻彻底底地,
从他的人生里,消失。我的命,是顾薇薇的药。而我的人,是她重获新生后,要取代的皮囊。
我站在冰冷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两个人,郎情妾意,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多余的、马上就要被处理掉的……障碍物。我感觉不到心痛了。
因为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经跟着那张死亡证明,一起,死了。3. 他在我坟前,
吻了另一个女人沈言为我办了一场很体面的葬礼。对外宣称的死因,是一场意外车祸。
他表现得像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在我的“遗像”前,双眼通红,憔悴不堪,
引来了所有亲朋好友的同情和安慰。而我,那个真正的“亡者”,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戴着墨镜和口罩,像一个幽灵,混在前来吊唁的人群中,冷冷地,看着他演戏。
我看着我的父母,他们一夜之间白了头,哭得几度昏厥过去,被亲戚们搀扶着。
我看着我最好的闺蜜,抱着我的遗像,泣不成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正接受着所有人的安慰,扮演着最深情的角色。我突然觉得很恶心。葬礼结束后,宾客散尽。
沈言独自一人,站在我的墓碑前。那块冰冷的石碑上,刻着我的名字,和我可笑的一生。
我以为,他至少会流露出一丝愧疚。然而,并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薇薇,都结束了。”他说,
“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我站在不远处的树后,将他每一个字,
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在他心里,我江念,只是一个“打扰”。过了一会儿,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宽檐帽的纤弱身影,出现在了墓地的尽头。是顾薇薇。她的病,
好得真快。快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她走到沈言身边,依偎进他的怀里,
声音柔弱又自责:“阿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念念她……都是因为我……”“不关你的事。
”沈言打断她,将她搂得更紧,“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对不起她,
我会用下半辈子来赎罪的。”他嘴上说着赎罪,动作却无比诚实。他低下头,
看着怀里的顾薇薇,眼神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珍视。然后,就在我的墓碑前,
就在刻着我名字的石头前,他捧起顾薇薇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那个吻,缠绵而深情。
仿佛他们已经等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
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油画。而我,这个被他们亲手“埋葬”的亡魂,就站在阴影里,
看着这场在我坟前上演的、恶心至极的爱情剧。我的心,没有痛,没有恨,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我默默地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埋葬了我七年爱情的地方。沈言,
顾薇薇。你们欠我的,不是一条命,是一个公道。我江念,就算化作厉鬼,也一定会回来,
向你们,一一讨还。从今天起,世上再无江念。我将为自己,掘墓而生。4. 你好,
我叫“零”离开了那座埋葬了我的城市,我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魂野鬼”。
我没有身份,没有过去,甚至连银行卡都无法使用。沈言给我的那张装着“补偿金”的卡,
被我扔进了机场的垃圾桶。我宁愿饿死,也不想用他那沾满了血的脏钱。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流浪。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在餐馆的后厨里找些剩饭剩菜。短短一个月,
我瘦了二十斤,整个人形销骨立,像一个行走的骷D髅。有好几次,我都想,
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但每当我闭上眼睛,
眼前就会浮现出我父母苍老的脸,和沈言在我坟前拥吻顾薇薇的画面。强烈的恨意,
支撑着我,不让我倒下。我不能死。我死了,就正中他们的下怀。我死了,我父母的眼泪,
就白流了。我要活着。像一根钉子,狠狠地,钉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
我要回到那座城市,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
我因为淋雨,高烧不退,昏倒在一个小诊所的门口。当我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有些恍惚。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坐在我床边,看着我的病历。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气质温润,侧脸的线条很好看。“你醒了?”他发现我醒了,推了推眼镜,
对我温和地笑了笑,“你发烧到40度,再晚一点送来,可能会有危险。
”“是……你救了我?”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沙哑得厉害。“我叫苏槐,
是这家诊所的医生。”他自我介绍道,“是我昨晚下班时,在门口发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家人呢?”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看着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有多久,
没有听到别人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了?我摇摇头,低声说:“我没有名字,
也没有家人。”苏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
把一杯温水递给我。“先喝点水吧。”他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过去了。人活着,
总得往前看。”我在他的诊所里,住了整整一周。他没有问我的过去,只是每天给我治病,
给我送来可口的饭菜。他像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我那片早已腐烂、发臭的黑暗世界。
出院那天,他问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打算?
一个没有身份的“死人”,能活下去,就已经是一种奢望。他沉吟了片刻,
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留下来,在我的诊所里帮帮忙。
我这里正好缺个打扫卫生、整理药品的杂工。我包你吃住,每个月,再给你开些工资。
”我看着他,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我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苏医生。
”“不用客气。”他笑了笑,“那你总得有个称呼吧?”我想了想,然后,缓缓地,
说出了两个字。“叫我……‘零’吧。”从零开始的,零。你好,世界。我叫,零。
5. 他为她掏心,我为自己换骨在苏槐的诊所里,我开始了我的新生。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丈夫和厨房打转的、柔弱的江念。我是“零”,
一个沉默寡言、做事利落的杂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清洗器械,
按照处方给病人配药。苏槐的诊所不大,但很忙。我每天都让自己忙得像个陀螺,只有这样,
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噬骨的仇恨。苏槐是个很好的人。他温润如玉,对所有病人都很有耐心。
他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深渊,从不主动探究我的过去,却总是在细节上,
给予我恰到好处的温暖。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我来例假时,
默默地为我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我因为噩梦惊醒时,递给我一杯热牛奶。他像春雨,
润物细无声地,一点点地,修复着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但我知道,
我不能沉溺于这份温暖。我每天晚上,都会逼着自己,一遍遍地,回忆沈言的残忍,
回忆顾薇薇的伪善,回忆我父母的眼泪。仇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除了在诊所工作,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苏槐的诊所里,有很多医学书籍。我从最基础的药理学开始看起,
然后是病理学、临床诊断学……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些知识。
苏槐发现了我的努力,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成了我的老师。他会给我划重点,
会耐心地给我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为什么想学医?”他有一次问我。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说:“因为,我想亲手,为某些人,开一副永远也治不好的‘药’。
”他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心疼。除了学习,
我还开始锻炼身体。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附近的山上跑步。风雨无阻。
我把每一次的力竭,都当成是一次对过去的“剔骨”。汗水流尽,留下的,是更坚韧的肌肉,
和更冷硬的心肠。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一年后,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瘦骨嶙l峋、眼神空洞的江念了。我的身体变得健康而充满力量,
我的眼神变得冷静而锐利。我甚至通过自学,考取了助理医师的资格证。而苏槐,
也不再是那个偏安一隅的小诊所医生。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
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社区医生。他真正的身份,
是国内顶尖的生物科技公司“创生集团”的继承人。他之所以会开这家小诊所,
只是因为他想体验一种更纯粹的、治病救人的生活。我知道,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地,向他袒露了我所有的过去。我平静地,
讲述了那场荒诞的“死亡”,那场恶心的葬礼,和那个在我坟前上演的深情拥吻。
苏槐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打断我,只是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时,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风暴般的愤怒和无尽的心疼。“零,”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沙哑,
“你想怎么做?告诉我。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我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苏槐。”我说,“这一次,不用你帮我。”“我要亲手,为自己,换上一身钢筋铁骨。
”“我要以‘零’的身份,回到那座城市。我要让沈言,让顾薇薇,亲眼看着,
我是如何从他们亲手挖掘的坟墓里,一步一步地,爬出来的。
”6. 那场烧掉爱情的大火在我决定回去之前,一场大火,提前为我那段可笑的爱情,
举行了最终的葬礼。消息,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本市高档社区‘星河湾’一栋住宅昨夜突发大火,火势凶猛,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中……”新闻画面里,那栋熟悉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房子,
就是我和沈言曾经的“爱巢”。我们结婚时买的婚房,我亲手布置的每一个角落,
都正在被烈焰无情地吞噬。苏槐关掉了电视,担忧地看着我。我却异常的平静,甚至,
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意。烧得好。烧得干干净净。正好,
把那些我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却只觉得恶心的回忆,都烧成灰烬。几天后,我从闺蜜那里,
听到了更多关于那场大火的细节。她说,起火的原因,是顾薇薇。她住进那栋房子后,
嫌弃我留下的所有东西,非要沈言把房子重新装修。那天晚上,她自己在家用香薰蜡烛,
结果不小心引燃了窗帘,才酿成了大祸。闺蜜在电话那头,气得破口大骂:“那个贱人!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容不下你留下的任何一丝痕g迹!念念,你听说了吗?
沈言为了保护她,自己被烧伤了胳膊,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内心毫无波澜。“你就一个‘哦’?那可是你和他一起住了七年的家啊!”闺蜜恨铁不成钢。
家?从他带我去民政局办死亡证明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家了。“还有更气人的!
”闺蜜继续说,“消防员从火场里,抢救出来一些东西,
其中就有我们当初一起去拍的那本结婚照!都烧得只剩一半了!结果那个顾薇薇,
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那本相册扔进了垃圾桶!说看着晦气!”“沈言呢?
”我突然开口问,“他当时,是什么反应?”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他……”闺蜜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眼睁睁地,
看着顾薇薇把你们唯一的念想,给扔了。”我笑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那个男人,
早已被他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腐蚀了心脏。我挂了电话,独自一人,
走到了窗前。窗外,月色如水。我仿佛能看到,那场大火,是如何烧掉了墙上我最喜欢的画,
烧掉了书架上我们一起看过的书,烧掉了卧室里那张承载了我们七年欢愉和悲伤的床。最后,
火光冲天,将那本残破的结婚照,也化为了灰烬。真好。过去的江念,在那场大火里,
被烧得尸骨无存。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任何弱点,也没有任何留恋。沈言,顾薇薇。
我回来了。这一次,我将带着地狱的业火,来焚尽你们所有虚伪的幸福。7. 沈总,
好久不见两年后,申城。深秋的金融峰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言,
作为申城商界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意气风发。他身边的顾薇薇,
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俨然是全场最令人艳羡的一对。他们看起来,
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般配。仿佛,那个叫“江念”的女人,从未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
留着一头及肩短发的女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的出现,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她很美,但那种美,不是顾薇薇那种需要人保护的、柔弱的美。
穆露青
木子雨肖
木子雨肖
木子雨肖
杨桃西瓜
杨桃西瓜
杨桃西瓜
包子不软
包子不软
包子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