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我正准备敬茶,婆婆林雅突然开口。
"晚晚,以后你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做早餐。"
"我们江家的规矩,媳妇必须伺候全家人吃饭。"
我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
台下几百个宾客都在看着我。
"妈,今天是婚礼..."我想解释。
"叫婆婆!"林雅的声音拔高,"什么妈妈,没规矩!"
我的脸瞬间烧红。
江寒在旁边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别说话。
"婆婆,我知道了。"我咬牙答应。
林雅这才满意地接过茶杯。
"还有,以后你的工资全部上交给我管理。"
"我会给你适当的生活费的。"
什么?
我愣住了。
我月薪两万,凭什么要上交?
"婆婆,这个..."
"苏晚!"江寒压低声音警告我,"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别让客人看笑话。"
我看着台下数百双眼睛,只能强忍着怒火点头。
"好的,婆婆。"
林雅得意地笑了,"这才像江家的媳妇。"
婚礼结束后,我们回到江家的别墅。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住进来。
江家是本市有名的豪门,江寒的父亲江董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江明已经结婚,妻子叫王丽。
小女儿江薇今年二十五岁,还没结婚,住在家里。
加上江寒,我需要伺候六个人。
"苏晚,过来。"林雅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我给你讲讲我们家的规矩。"
我走过去,江寒也跟在后面。
"第一,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做早餐,六点半必须准时上桌。"
"第二,每天晚上八点之前必须把晚饭准备好。"
"第三,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由你来洗。"
"第四,每周大扫除一次,包括所有房间。"
"第五,每月把工资如数上交,我会给你两千块生活费。"
两千块?
我的工资是两万,她只给我两千?
"婆婆,两千块是不是太少了?"我忍不住问。
"少?"林雅冷笑,"你以为嫁进江家是来享福的?"
"江家的媳妇就应该勤俭持家,两千块够你花了。"
"反正你吃住都在家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江寒在旁边一声不吭。
我看向他,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但他只是低着头玩手机。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林雅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要抱孙子,你们结婚一年内必须生个儿子。"
"如果生不出儿子,就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生儿子?
我和江寒才刚结婚,连蜜月都没去过。
"婆婆,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吧..."
"不能强求?"林雅的声音更大了,"你嫁进江家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江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你手里!"
我被她的话震惊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妈,你说得太过分了。"江寒终于开口了。
"过分?"林雅瞪着江寒,"你娶媳妇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难道是为了玩的?"
"况且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能嫁进我们江家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还敢挑三拣四?"
普通家庭怎么了?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从小到大,我父母从来没有这样羞辱过我。
"苏晚,我话说完了。"林雅重新坐下,"明天开始就按照我说的做。"
"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五点我会叫你起床的。"
说完,她就上楼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江寒。
"江寒,你妈说得太过分了。"我红着眼睛说。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寒叹了一口气,"晚晚,我妈就是这个性格。"
"你先忍忍,等她习惯了就好了。"
忍忍?
凭什么要我忍?
"江寒,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家的保姆!"
"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
"你妈凭什么要求我凌晨五点起床做饭?"
"凭什么要没收我的工资?"
江寒皱起眉头,"晚晚,你声音小点。"
"让我妈听见又要不高兴了。"
他在意的居然是他妈妈的感受?
不是我的委屈?
"江寒,我们是夫妻,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我当然站在你这边。"江寒走过来抱住我,"但是我妈的话也有道理。"
"我们确实应该早点生孩子。"
"而且你帮忙做做家务也没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不对?
我推开他,"江寒,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做家务,还要早起做饭?"
"我是人,不是机器!"
"我知道你累。"江寒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这就是江家的规矩。"
"我大嫂王丽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现在不是也适应了吗?"
王丽?
我想起婚礼上那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她也经历过这些?
"晚晚,我们先上楼休息吧。"江寒拉着我的手,"明天还要早起。"
我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边发呆。
这还是我想象中的婚姻吗?
我以为嫁给江寒是因为爱情。
没想到在他家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
江寒在浴室洗澡,我拿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
但是拨到一半又挂断了。
今天是我的新婚夜,如果让妈妈知道我过得不好,她该多担心。
算了,也许真的像江寒说的,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门外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苏晚!起床了!"
是林雅的声音。
我从床上坐起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快点!五点了!"敲门声更大了。
江寒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被吵醒的意思。
我只能起床开门。
"婆婆。"
"怎么这么慢?"林雅穿戴整齐,"我说过五点起床,不是五点十分!"
"赶紧去厨房,江董六点半要吃早饭。"
我揉了揉眼睛,跟着她下楼。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准备。
"今天做什么?"我问。
"江董要喝小米粥,江明要吃煎蛋,王丽要吃燕麦,江薇要吃三明治,江寒要喝豆浆。"
"我呢?"
"你?"林雅冷笑,"你做完大家的再说吧。"
五个人,五种不同的早餐。
我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煮粥、煎蛋、泡燕麦、做三明治、磨豆浆。
六点半,我总算把所有早餐都准备好了。
江家人陆续下楼。
江董坐在主位,其他人按照顺序坐好。
我最后端着自己的简单早餐坐下。
"这粥怎么这么稠?"江董皱眉,"我不喜欢太稠的。"
"爸,我重新给您煮一份。"我赶紧站起来。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江董摆摆手,"下次注意。"
我松了一口气,刚坐下,江薇又开口了。
"嫂子,这三明治里的黄瓜太厚了。"
"我不喜欢吃这么厚的黄瓜片。"
我看了看她面前的三明治,黄瓜片明明很薄。
"薇薇,要不我重新给你做一个?"
"算了,我不想吃了。"江薇推开盘子,"我今天不想吃早餐了。"
什么意思?
我忙活半天,她一口不吃就不吃了?
"江薇,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我说不吃就不吃!"江薇瞪着我,"你管得着吗?"
餐桌上陷入沉默。
江寒低头吃着豆浆,没有替我说话。
王丽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只有江董咳了一声,"薇薇,不要对你嫂子这么说话。"
"爸,我只是表达我的意见。"江薇不服气,"她做得不好吃,我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吃?"
林雅在旁边点头,"薇薇说得对,苏晚,你的手艺确实需要提高。"
"以后多用心一点。"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第一天就被这样挑剔,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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