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替我挡了一杯酒,也亲口对我说:“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人。”我信了他三年,
把自己最好的年纪给了他。直到他的老婆来公司楼下举着结婚证,骂我不要脸。我才知道,
我只是他婚姻里的练爱对象,一个可以随时丢掉的影子。可我不会就这么下去,
我要他名声尽毁,一无所有。1 影子情人A市,CBD金融区。
夜色将整座城市浸泡得光怪陆离,街道尽头亮起闪烁的霓虹,
像极了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隐藏的心思。苏惟安把最后一口红酒喝完,把酒杯放回托盘,
扯了扯衬衣领口,从高跟鞋里解脱出来时,脚踝早已泛红肿胀。
她已经记不清今天是这个月的第几场饭局了,
只知道刚才那位副行长在她耳边低声说:“苏小姐,傅总的眼光果然不错。”她笑着敬酒,
目光扫过坐在主位的傅砚之,他的眼神依旧淡淡的,没有情绪波动,
只有在偶尔对上她的视线时,眼角才会挑起一丝弧度。走出酒店时,夜风扑面而来,
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傅砚之不急不缓地跟了出来,将外套披在她肩上。“谢谢。”她低声说。
他望着她,语气很轻:“今天辛苦你了,惟安。”她摇头:“不辛苦,
明天客户那边我再跟一下。”“你不该做这些的。”他停顿了两秒,“我会处理好,
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苏惟安心头一热。就是这样一句话,
支撑了她在这场不见光的关系里走了三年。明明知道他从未公开过她,
明明知道公司里早有人在背后议论她靠傅总上位,但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低语,
就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地继续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站在他身后。他们一起进了电梯,
直达酒店地库。没人说话,但气氛暧昧得发烫。她熟悉地走到他车边,刚要打开副驾,
手机却在包里嗡嗡震动。是小秘书周然打来的。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带着明显的紧张:“苏姐,你快上微博看热搜。”“热搜?”她微微皱眉。
“快看吧,我也刚看到。”周然语气慌乱,“傅太太……她实名发帖了,说你是第三者,
还贴了结婚证和酒店照片。”苏惟安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机械地点开微博。
热搜第一条:#金融圈高管婚内出轨,
情妇竟是公司高层#点进去就是傅太实名账号发的长文,时间是十分钟前,
文中直指苏惟安是“小三”,破坏她的家庭长达三年,
并配上多张照片:她和傅砚之在会议室并肩而立、在机场一前一后进出安检,
还有某次活动后的酒店电梯监控。评论区已经炸了。——“不愧是金融圈,真敢玩。
”——“这种女人就该赶出公司!”——“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苏公关原来是靠床上爬上来的。”她脸色瞬间煞白,耳边嗡嗡作响。傅砚之站在车门边,
见她愣住,伸手想拿她手机,被她用力避开。“你……结婚了?”她问,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眼神微滞,仅仅三秒,
便恢复了镇定:“你先别看网上那些……”“你结婚了?”她打断他,咬牙重复一遍。
他沉默。苏惟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靠在车门上,笑了。她不哭,也不闹。
只是那一瞬间,她回忆起自己为他拒掉的猎头邀请,为他推掉的异地调任,
为他压下的公司传言。她把最宝贵的三年,
都赌在了一个连“我爱你”都没说出口的男人身上。“你说过你是单身。”她盯着他,
“你说你跟她早分居了,说你爸妈逼你结婚,说你们只是形式婚姻。
”“惟安……”他声音低下去,带着几分疲惫,“我确实早就跟她没感情了,
是她一直不肯离。”“那现在呢?”她冷笑,“她不肯离,你就瞒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她不等他开口,转身走进地库出口,像是逃命一样跑出了这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走在街头的那一刻,A市冷风灌进她的外套里,她却再没回头。她打开手机,看着那条微博,
看着那些评论,指尖发抖。三年。她从未问过他要名分,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她告诉自己,等他升职了,等他离婚了,等时机到了……可从头到尾,她只是他的练爱对象,
一个可以在夜里出现、白天消失的人。眼泪没掉,她却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街角的LED大屏正播放着某明星婚礼的花絮,欢笑声隔着屏幕传来,刺耳至极。
苏惟安蹲下身,终于低声哭出了声。她不是受害者,她是共谋者。
她明知道所有线索都对不上,却仍旧选择了信。可这一局,她不想再输了。她缓缓站起身来,
眼神里不再是柔软,而是一种冷。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从未联系过的人。电话接通,
她冷声开口:“傅太太,我们聊聊吧。”2 全网喊打的女人咖啡苦得发涩。
苏惟安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手机摆在桌上,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微博页面依旧挂在热搜榜第一。
她没有登录,怕看到更多人说她不堪的样子。她已经连续四天没进公司了,
公关部群聊把她移出了群,办公系统账户被冻结,那个她奋斗五年才升上的公关经理职务,
一夜之间就像从未属于过她。窗外阳光灿烂,可她只觉得冷。咖啡厅对面,是母亲住的医院。
她刚把母亲从急诊送进去,医生说血压飙到临界线,要住院观察。母亲是被气的。
她从没告诉母亲自己有男朋友,更没提过傅砚之。可那天爆出新闻后,
邻居三大姑六大姨纷纷转发,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电话打来第一句不是问她有没有事,
而是:“你怎么能做那种事?”苏惟安想解释,可她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三年到底图了什么,又到底失去了什么。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然发来的微信。“苏姐,公司有些人在背后说你以前也靠人上位,我不信,
但他们把你以前的照片翻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她没点开那张图,只回了一句:“删掉,
别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时候争辩毫无意义。她的微博私信已经炸了。有嘲讽的,
有谩骂的,甚至还有骂她“该死的狐狸精”的语音留言。还有人发她大学时期的旧照,
说她那时候就“骚劲十足”。她把手机翻过来,屏幕朝下。忽然,
口袋里的另一部工作机响了起来。她没换卡,那是她用来处理客户资源的备用机,
号码外泄得不多。来电是匿名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苏小姐。
”对面是个很冷的女声,“我们见一面。”她心脏漏跳半拍:“你是……傅太?
”“我可以给你十分钟解释的机会。”那边语气平淡,“不过不是让你哭诉受害经历。
我想谈的,是更重要的事。”她没有犹豫太久。“可以。地点你定。”对方给了她一个地址,
酒店大堂的私人茶室,半小时后见。苏惟安到的时候,傅太已经坐在了靠里的雅座。
她戴着墨镜,穿着低调黑色风衣,整个人瘦削而挺拔,没有一丝怒意,只有冷。
她向服务员点了一壶茶,才抬眼看她。“你长得确实漂亮,比我想象的要瘦一点。
”苏惟安没接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傅太问。“我不知道。
”“因为我看够了太多女人像你一样,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以为睡上一个有点权力的男人,
就能从底层爬出去。”她话不重,可字字扎人。苏惟安没反驳。
她确实曾幻想过傅砚之会离婚、会公开她,甚至会在公司里力保她一路升迁。她不是不清醒,
只是不敢承认而已。“我早就知道你。”傅太喝了一口茶,“但我一直没动你,
因为我想看看你要爬多高,才会摔得够狠。”“你赢了。”苏惟安终于开口,
“你现在可以看着我塌成废墟。”“不。”傅太放下杯子,语气忽然一转,“我找你,
不是为了宣战。”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苏惟安面前。“这是你不知道的东西。
”苏惟安迟疑地打开,里面是几张A4纸,打印的是一份内部财务名单,还有几张照片。
照片里,有三个女人,面孔模糊但隐约可见熟悉感。“她们都跟过傅砚之。”傅太语气淡淡,
“有人升了职,有人被调走,也有人,被逼堕胎。”苏惟安喉咙发紧。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被骗?不。你不是例外,你只是其中之一。”傅太一字一顿,
“你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你只是最新的那一个。”她忽然明白了。
那些晚归电话、那些含糊的解释、那些不公开的关系,不是因为她不够好,
而是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一个女人走进他的人生正厅。“你想做什么?
”苏惟安问。傅太望向她,笑了笑:“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合作?”“我有证据,
你有人设。你现在是全网关注的中心,只要你说一句真话,这场游戏的棋盘就要翻。
”苏惟安心头猛跳:“你不怕他反扑?”“我怕。”傅太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我更怕一辈子都被他困住。”“我已经过了一遍地狱,不想再下去第二次。
”苏惟安看着她,有几秒的沉默。她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夜晚,在酒店停车场,
傅砚之摸着她头发说:“你是我最舍不得的例外。”原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不止说过一次。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无情绪:“我答应你。”“好。”傅太点头,
起身离开。她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一句:“我们都要付出点代价,但至少,
不会再是默不作声的那一个。”那天晚上,苏惟安在微博发了一条动态。“我不是小三。
三年恋爱,一直被告知他是单身。现在我想告诉所有人,我不会再沉默。”短短二十分钟,
转发破万。评论区一半在嘲讽她“演技一流”,一半在说“终于敢说话了”。她关掉评论,
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醒。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3 我们都被他骗了凌晨一点,
苏惟安依旧坐在床边,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她重新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
头像用的是一张海边风景照,昵称叫“不是例外”。她把那条实名澄清贴置顶了,
后台数据显示点击量在三个小时内突破了一百万,评论上千条,
有不少人质疑她是“营销自己”,但也有很多女孩发私信,
说她们曾遇到过类似的人、类似的事。她没有一一回复。她不是为了洗白,
她只是想开始清算。窗外夜色深重,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手机屏幕亮起,
是傅砚之的号码。她没有接。电话打了两次后停了,紧接着弹出一条短信。
“我不知道你发疯是想干什么,但我警告你,收手。”短短十二个字,没有称呼,
也没有解释。苏惟安看着屏幕,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不是疯子,
更不是情绪失控的女人。她做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律所。
傅太早已坐在会议室里,神情冷静,面前是一沓厚厚的资料。律师姓林,
是傅太家族老牌合作律所的合伙人,年约四十,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锐利,
一看就是那种在商业诉讼里杀伐果断的角色。“苏小姐,
这里是傅砚之过去五年在公司内部的女性关系记录。”林律师推过来一叠纸,
“都是我们通过私人调查机构搜集到的,部分有实锤视频与录音。”苏惟安戴上手套,
翻开第一页。第一个女孩是她的前同事林萌,调职前是客户部小组长,
入职不到一年就升为大区协调专员,几个月后突然辞职。纸面上贴着几张照片,
有一张是林萌在深夜走进某酒店的背影,旁边模糊地站着傅砚之。她继续往下看,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她甚至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都是在公司里存在感很低但离职时有小道传闻的女孩。“他把公司当作猎场。
”傅太面无表情地说,“猎物只要漂亮、年轻,关键是愿意配合,他就愿意给机会。
”苏惟安攥紧拳头:“这些女孩现在人呢?”“有人回了老家,有人出国了,还有人,
精神崩溃后去做了心理干预。”她沉默了半分钟,低声问:“你之前为什么不动手?
”傅太抬眼:“他是我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亲。”“但你现在不怕了?”“我怕。
”她嗓音微冷,“我怕他继续害人。我也怕我什么都不做,有天轮到我的女儿,
被另一个傅砚之盯上。
”林律师插话:“目前这些证据足够支持我们进行公司性骚扰起诉与职场操控控诉,
但最大问题是,目前尚无受害者愿意站出来配合取证。”“我来。”苏惟安开口,
“我可以实名作证。”傅太看着她,没说话。林律师也怔了怔:“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人设、过往关系、私人生活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分析。”“我知道。
”“如果你撒过一个谎,就会被放大成整场举报的漏洞。”“他也一样。”苏惟安声音平静,
“他撒过太多的谎。”林律师收起资料,点头:“那我们开始行动。”从律所出来后,
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走在人行道上,
路边一家小吃店里播放着早新闻:“某知名金融公司高管被实名举报婚内出轨、职场PUA,
相关内容正被调查……”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傍晚时分,她接到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我叫沈知秋,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曾在你公司实习。
”“我记得你。”苏惟安声音一顿,“你在客户三组待过。”“我……我想站出来。
”苏惟安停住脚步:“你确定吗?”“我看到你发的那条微博后,我哭了一晚上。
”沈知秋声音哽咽,“我以为只有我自己被骗过,我以为只能自己忍……原来不是。
”她吸了一口气:“你敢站出来,我也能。”那天晚上,又有两个女孩匿名联系了她。
到第三天早上,她收到的私信已经有几十条。有人愿意实名作证,有人只能匿名发言,
但她能感觉到,有一道墙,在被她一点点撬开。朋友圈里,
一位大学女同学给她发来一条微信:“惟安,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我高三的时候,
也遇到过一个‘傅砚之’。”她没有回消息,只点了个“心”。她知道,
十个元宝
吃你的大西瓜
午夜飞行
有息
星空璀璨
醉个梨
小琅
一念成真
几许
阿如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