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玩脱衣游戏的照片发到我手机时,虞霏正咯咯笑着摸别人腹肌。“玩玩而已,
别那么小心眼。”她醉醺醺挂断我电话。我笑着把玩手术刀——她忘了我是顶尖整容医生,
更忘了那些同学的黑料都在我手里。一周后,
”毁了校花的脸;当红主播被曝用病人遗体制人骨项链;律所合伙人庭审现场播放嫖娼录像。
看着虞霏缩在沙发发抖,我温柔抚摸她小腹:“怕什么?下一个又不是你。
”第一章邝彻放下手机,指尖残留着屏幕冰凉的触感。那张照片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他眼底——灯火暧昧的包厢里,虞霏眼睛蒙着艳俗的红绸带,
双手正放肆地按在一个男人赤裸、紧绷的腹肌上摸索。男人笑得志得意满,
周围一圈人脸孔扭曲在起哄的兴奋里,手机镜头贪婪地对准中心。
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刺眼的文字:“邝总,嫂子玩得真开啊!蒙眼摸人猜身份,
猜错一次脱一件!霏姐手气‘真好’,哈哈!”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一团浸满汽油的棉絮,
闷得发慌,又被一点火星倏地点燃。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嘶吼,邝彻反而异常安静。
他拿起桌上的水晶威士忌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留下粘稠的痕迹。他抿了一口,
辛辣感直冲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冰冷的、正在疯狂滋生的东西。
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杯壁上划着,留下几道模糊的水痕。
他想起出门前虞霏雀跃的样子,卷翘的睫毛扑闪着,
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凑上来飞快地亲了他一下:“同学会嘛,好多年没见了,
我去玩玩就回来,别等我吃饭哦。”“玩玩?”邝彻低语,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嘴角却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冰冷,没有一丝暖意。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
调出虞霏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放浪形骸的尖叫笑闹。“喂?老公?”虞霏的声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满不在乎的慵懒,背景里还能听到“霏姐快摸!是不是老王?
”之类的起哄。“玩得开心吗?”邝彻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死水。“开心……当然开心!
哈哈哈……”虞霏咯咯地笑,舌头有点打结,“哎呀,
…大家都这么玩……你别那么小心眼儿……挂了啊……好吵……”她甚至没等邝彻再说什么,
电话就被掐断了,只剩下忙音单调地敲打着邝彻的耳膜。“嘟…嘟…嘟…”小心眼?
邝彻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几秒钟后,才缓缓放下手臂。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的璀璨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像一片流动的星河,冰冷而遥远。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那张曾被时尚杂志誉为“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他转身,走向书房角落那个沉重的黑檀木柜。指纹解锁,
柜门无声滑开。里面没有文件,没有书籍,只有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银色金属档案盒,
盒身上贴着打印的标签,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照片里那些扭曲的笑脸。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冰冷的标签,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个上——谢婉仪。
标签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市一院整形外科副主任医师。
邝彻的指尖在那个名字上轻轻点了点,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他拿起属于谢婉仪的那个盒子,分量不轻。里面装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那些东西,
足以把一个人从云端彻底拽入泥沼,碾碎成渣。他打开盒子,
没有去看那些具体的照片或文件,只是拿起最上面一张打印纸,
上面是谢婉仪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婉的官方宣传照。邝彻拿起桌上一支绘图用的银色铅笔,
笔尖悬在照片中谢婉仪那张精心保养、毫无瑕疵的脸上。他微微歪了下头,
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笔。最终,笔尖落下,不是写字,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刻骨的力度,
狠狠地在照片中谢婉仪的右脸颊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丑陋的斜痕。
铅笔芯甚至划破了照片纸,发出轻微的“嗤啦”声。划痕贯穿了她完美的苹果肌,
一直延伸到嘴角,狰狞可怖。邝彻看着那道自己亲手制造的“伤痕”,
眼神专注得像个艺术家在审视自己的作品。几秒钟后,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奢华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小心眼?”他对着照片上被毁容的女人低语,指腹摩挲着那道笔痕,
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这才哪到哪。”第二章帝豪会所顶层的“翡翠”包厢,
空气粘稠得如同劣质香水混合着酒精与荷尔蒙的沼泽。水晶吊灯旋转着投射出迷离的光斑,
打在那些妆容精致却难掩岁月痕迹的脸上,将他们眼底的放纵和贪婪照得无所遁形。
巨大的环形沙发中央,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斗兽场。“霏姐!到你了!快!摸啊!
”一个穿着紧身亮片裙、胸脯快要蹦出来的女人尖声催促,兴奋得脸颊通红。她是李薇,
当年班里的文艺委员,
如今靠着各种擦边直播和扒明星隐私混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网红“薇薇安”,
手机镜头正贪婪地对准场中的焦点。虞霏脸上蒙着那条俗艳的猩红色绸带,
遮住了她那双总是显得很无辜的大眼睛。酒意上头,加上周围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让她彻底抛开了平日的矜持。她咯咯笑着,身体微微摇晃,
伸出的双手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探寻,在面前男人赤裸的上身游走。
那男人是当年的体育委员王强,如今开了几家健身房,
练得一身腱子肉在迷幻的灯光下油亮发光。他刻意绷紧腹部,
享受着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皮肤上带来的刺激和周围羡慕嫉妒的目光。
“啧…这腹肌…硬邦邦的…”虞霏的手指划过块垒分明的线条,笑声像掺了蜜,
“让我猜猜…是…是强子?”“哈哈!错了错了!”王强得意地大笑,
一把抓住虞霏的手腕往自己更下面探去,“霏姐你这手气!快!脱一件!”“噢——!
”人群爆发出更高亢的尖叫,带着一种原始的、看戏的狂热。虞霏笑得花枝乱颤,
酒精让她浑身发烫,血液都在沸腾。她摸索着解开了自己那件昂贵的真丝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露出精巧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这动作又引来一片口哨和怪叫。她毫无察觉,或者说,
她沉浸在这种被聚焦、被追捧的眩晕感里,享受着这种打破常规的“豪爽”带来的快感。
“再来再来!”有人拍着桌子喊。“霏姐威武!”“王强你小子有福啊!
当年女神的手感怎么样?”各种荤素不忌的调笑在浑浊的空气里碰撞。李薇举着手机,
变换着角度,屏幕上虞霏迷蒙带笑的脸、微敞的领口、王强赤裸的胸膛,
还有周围一张张扭曲亢奋的脸,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
她飞快地选了几张角度最刁钻、画面最暧昧的,指尖一点,发送了出去。
目标联系人:邝总。发送成功后,她还特意把手机屏幕在王强眼前晃了晃,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充满恶意的眼神。“继续!下一个是谁?
”李薇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喊。这时,
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浅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叫周正,
如今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正理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举手投足间带着成功人士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眼神却在虞霏敞开的领口处流连了一瞬。“虞霏,难得今天这么开心。
”周正的声音温文尔雅,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不过,游戏嘛,玩得太投入,
让家里那位知道了,恐怕不太好?”他话锋一转,看似关心,实则更像是在拱火。“他?
”虞霏一把扯下脸上的红绸带,眼神因为醉意而有些迷离,脸颊绯红,
带着一种不设防的媚态。她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什么烦人的苍蝇,
语气里充满了被酒精放大的不耐烦和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敢管我?再说了,玩玩而已嘛!
同学聚会,谁还没个放得开的时候?邝彻那个人啊,就是太端着,假正经!没劲透了!
”她拿起桌上半杯琥珀色的烈酒,一仰头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也烧掉了最后一丝顾虑。“说得好!”王强拍着大腿起哄,“霏姐霸气!”“就是!男人嘛,
大气点!”立刻有人附和。周正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带着一种洞悉猎物弱点的了然。他不再说话,只是优雅地抿了一口杯中酒,
目光扫过还在兴奋拍摄的李薇,又落在正被另一个男人引导着继续游戏的虞霏身上,
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欣赏着这场由他无意间拨动了一下的闹剧。
包厢里的喧嚣和糜烂还在继续,震耳的音乐敲打着耳膜,迷离的光影扭曲着人脸。
虞霏彻底放开了,笑声尖锐,动作越发大胆,在周围人的怂恿和酒精的麻痹下,
一步步滑向更深的放纵。她完全沉浸在“女神归来”的虚幻光环和打破禁忌的快感中,
丝毫未曾察觉,那些被李薇精心捕捉的瞬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手机里,
如同一颗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更不知道,
那个被她轻蔑地评价为“假正经”、“没劲透了”的男人,正坐在一片冰冷的死寂中,
指尖划过一张被铅笔划破的照片,眼底的深渊正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
第三章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流淌,像一条条彩色的毒蛇。
出租车内弥漫着一股劣质香水和烟味混合的沉闷气息。虞霏靠在后座,
昂贵的真丝衬衫领口还敞着,露出锁骨下一点若隐若现的蕾丝边,头发有些凌乱,
精心描绘的眼妆也晕开了一些,在眼下染开一小片暧昧的灰黑。她头抵着冰凉的车窗,
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地跳,酒精带来的狂热正在退潮,
留下的是沉重的眩晕和隐隐的不适。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
眼神带着点见怪不怪的鄙夷。虞霏心里一阵烦躁,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亮起,
刺得她眼睛生疼。解锁,屏幕还停留在同学会的群聊界面。里面消息爆炸,
还在刷屏着刚才包厢里的“盛况”。薇薇安:霏姐今天真是放开了!女神范儿十足!
[大拇指][大拇指]王强:那必须的!霏姐的手感,啧啧,绝了!
[坏笑]谢婉仪:小霏还是那么可爱,玩得开心就好。周正:难得聚会,
尽兴最重要。[微笑]下面跟着一堆表情包和起哄的话,夹杂着几张角度刁钻的现场抓拍。
其中一张,正是她蒙着眼,手按在王强腹肌上,领口微敞的照片。灯光暧昧,角度刁钻,
将那一刻的放纵和情色意味无限放大。虞霏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醉意瞬间散了大半,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飞快地往上翻,
果然看到更早时候李薇发的那几张。每一张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她因为酒精而滚烫的脸上。
她想起自己挂断邝彻电话时那满不在乎的语气——“玩玩而已,别那么小心眼”。
一股巨大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她。邝彻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他那种人,最在乎的就是脸面,
就是掌控!她慌乱地点开通讯录,手指颤抖着找到那个标注为“老公”的名字,
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忙音,而是接通后那种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秒,
两秒……虞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喂?”邝彻的声音终于传来。低沉,平稳,
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老公……”虞霏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讨好,“我……我刚在出租车上,
准备回家了。那个……那个同学会……”“嗯。”邝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声“嗯”比任何质问都更让虞霏心慌。她急急地解释,语无伦次:“就是大家好久不见,
玩得有点疯……就是个小游戏,闹着玩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李薇她们怎么那么无聊,
还拍照……你别信那些照片,都是角度问题!强子那人你也知道,
大大咧咧的……”她把责任一股脑地推给别人,试图把自己摘干净。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虞霏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攥紧了手机,指甲掐进掌心。“哦?
”邝彻的声音终于又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闹着玩?角度问题?”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电波传来,没有丝毫温度,
反而像冰冷的蛇信舔过虞霏的耳膜,“知道了。到家再说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老公,我……”虞霏还想说什么。“路上小心。
”邝彻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然后,不等她反应,
通话被切断了。“嘟…嘟…嘟…”冰冷的忙音像是最后的审判锤,敲在虞霏的心上。
她失魂落魄地靠在椅背上,窗外的流光溢彩此刻在她眼中都变成了模糊扭曲的色块。她知道,
邝彻越是平静,事情就越糟糕。他那句“到家再说”,
像一把悬在头顶的、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利剑。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
越收越紧。刚才包厢里的肆意狂欢,此刻回想起来,只剩下愚蠢和冰冷的后怕。
第四章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昂贵家具冷硬的轮廓,巨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死寂般的空旷。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虞霏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邝彻就坐在客厅中央那张意大利定制的深灰色沙发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他穿着深色的居家服,身影几乎与昏暗的背景融为一体,
只有指间一点猩红的烟头在幽暗中明明灭灭,像一只窥伺的兽眼。他没有回头,
甚至没有动一下。虞霏站在玄关处,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领,
试图抚平上面的褶皱。浓重的酒气从她自己身上散发出来,
混合着包厢里沾染的烟味和劣质香水味,让她自己都觉得难闻。
“老公……”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散的醉意,
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我回来了。”沙发上的人影终于动了动。
邝彻缓缓转过身。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斜斜地打在他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隐在阴影里。
那张曾让无数女人痴迷的俊美面孔,此刻没有任何表情,
如同戴着一张完美无瑕却冰冷生硬的面具。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
像淬了寒冰的深渊,直直地刺向虞霏。虞霏被他看得浑身一颤,
下意识地避开了那骇人的视线。“玩得开心吗?”邝彻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温和,
却像冰锥一样扎进虞霏的耳膜。“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虞霏立刻摇头,急切地辩解,
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委屈和惊惶,“吵死了!乌烟瘴气的!我早想走了,
是他们非要拉着我玩那个破游戏……李薇最坏了!就是她起哄拍的照!还有王强,
一身汗臭味,恶心死了!周正还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她语速飞快,
把包厢里的“战友”们一个个推出来当挡箭牌,
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和“身不由己”。邝彻静静地听着,指间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那双深渊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场蹩脚的表演。
直到虞霏的控诉声渐渐弱下去,只剩下压抑的抽噎。他掐灭了烟,动作从容不迫。
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嗤”声。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投下巨大的、压迫感十足的阴影,一步步朝虞霏走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得如同鼓点,敲在虞霏紧绷的神经上。
虞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玄关柜。邝彻停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和他指尖残留的淡淡烟草味,
这熟悉的气息此刻却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胆寒的侵略感。他伸出手,没有碰她,
而是用冰凉的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审视意味,拂过虞霏微微敞开的领口边缘,
那里还残留着一点被拉扯过的褶皱。他的指尖像带着电流,
所过之处激起虞霏皮肤一阵战栗的鸡皮疙瘩。“一身汗臭味?恶心?”邝彻终于又开口了,
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微小的、嘲讽的弧度,
“那你这件衣服……沾上的味道,是不是也很恶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领口下方露出的那一小片肌肤上,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件被弄脏的物品。
虞霏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羞辱、恐惧、还有一丝被看穿的恼羞成怒交织在一起,
让她浑身发抖。“邝彻!你什么意思!”她尖声反驳,试图用愤怒掩盖心虚,
“我都说了我是被逼的!你非要揪着不放吗?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
你是不是就想找茬?”“找茬?”邝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眼底那点微弱的、冰冷的嘲讽瞬间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深不见底的寒意。他猛地抬手,
不是打她,而是快如闪电地一把攥住了虞霏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瞬间让虞霏痛呼出声,
感觉腕骨都要被捏碎!“啊——!”虞霏痛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邝彻的脸逼近她,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呼出的气息带着冰冷的烟草味,喷在虞霏惊恐的脸上。
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死死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压抑到极致、即将喷薄而出的黑色风暴。“虞霏,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平静,
“你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什么?”虞霏被他眼中那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毁灭欲吓傻了,
手腕的剧痛和心底翻江倒海的恐惧让她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泪水无声地滚落。“我最讨厌,”邝彻的拇指用力摩挲着她腕骨上被他掐出的红痕,
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印记,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如千钧,“别人弄脏我的东西。”“尤其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敞开的领口,眼神冰冷刺骨,“我名正言顺的太太。
”话音落下的瞬间,虞霏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彻骨的寒意从邝彻的眼神和话语中渗透出来,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骨子里藏着怎样可怕的、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的黑暗。那不是一个丈夫的愤怒,
而是一个被触犯了绝对领地的暴君,正在苏醒。第五章市一院整形外科,
空气里永远飘散着消毒水和某种昂贵护肤品混合的独特气味。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
在光洁如镜的走廊地砖上投下明亮的光块。这里是金钱与美貌的交易场,
是无数人重塑自信或追逐虚荣的圣地。此刻,
VIP手术室外间的休息区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谢婉仪穿着熨帖的淡蓝色手术服,外面罩着象征权威的白大褂,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手术帽里。她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
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却毫无血色,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
她对面坐着一位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是医院负责医疗纠纷的副院长。“谢主任,
”副院长的声音低沉,带着公事公办的沉重,“情况……很不乐观。
病人是宏远集团李董的夫人,你知道的,我们医院最大的私人捐助者之一。这次修复手术,
原本只是祛除她鼻梁假体置换后的一点细微增生,是你亲自接诊、亲自制定的方案,
也是你主刀……”谢婉仪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声音因为压抑的恐惧而尖利:“我知道!手术过程很顺利!我每一步都严格按照规程操作!
麻醉、剥离、假体植入、缝合……没有任何问题!术后即刻效果也很好!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不听医嘱,术后不到24小时就跑去参加什么慈善晚宴,还喝了酒!
肯定是外力撞击或者……”“谢主任!”副院长厉声打断她,眼神锐利,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病人术后第三天出现严重感染,鼻腔内部组织坏死,
鼻梁皮肤发黑溃烂,假体移位外露!这些照片你自己看!
”他“啪”地一声将一叠高清彩色照片拍在茶几上。照片上的景象令人作呕。
原本高挺精致的鼻梁,此刻中间一段皮肤呈现出骇人的青黑色,边缘溃烂流脓,
一个硅胶假体的尖端刺破了坏死的皮肤,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像一段腐朽的骨头。
谢婉仪只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涌,差点当场吐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这根本不可能!一个小小的修复手术,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行医十几年,
从未出过如此严重的、匪夷所思的医疗事故!“病人那边情绪非常激动,李董已经放话,
要追究到底。媒体那边……也收到风了。”副院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院方压力非常大。
谢主任,根据初步调查,手术记录……似乎有些地方,对不上。”“什么对不上?
”谢婉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比如,手术中使用的某批次生理盐水冲洗液,
库存记录显示已经过期三天。”副院长盯着她,目光如炬,“还有,你助手回忆说,
你在关键剥离步骤时,似乎……接了一个私人电话?虽然时间很短,但……”“污蔑!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谢婉仪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我没有!
我没有接电话!那些生理盐水……不可能过期!我每次手术前都会亲自检查耗材!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过期耗材?术中接电话?
这些低级的、足以彻底毁灭她职业生涯的指控,像凭空出现的毒蛇,死死缠住了她!
“是不是污蔑,调查组会查清楚。”副院长语气冰冷,“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谢主任,
十个元宝
吃你的大西瓜
午夜飞行
有息
星空璀璨
醉个梨
小琅
一念成真
几许
阿如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