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国公府被满门抄斩的前五年,睁开眼,正瞧见那害我全家的凤凰男,
捧着我送他的千年雪参,和他那白月光柔情蜜意。这一世,这根参,我就是拿去喂狗,
也不会再便宜了这对贱人!1萧寒那个叫张三的狗腿子,正掐着嗓子,唾沫横飞地指着我。
慕辞!你别以为拿出根破人参,萧哥就会多看你一眼!
旁边另一个穷酸李四跟着起哄:就是!我们萧哥是有骨气的人,
才不稀罕你们镇国公府的嗟来之食!我手里捧着那个装着千年雪参的锦盒,动作顿住了。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我才压下心头翻涌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恨意。很好。真是有骨气。
上辈子,就是这群有骨气的寄生虫,花着我的银子,吃着我送的点心,
末了还要骂我一句俗不可耐的商贾之女。我爹是镇国公,手握重兵,
但母亲出自商贾之家,这便成了他们攻击我的由头。可他们忘了,若非我母亲的嫁妆丰厚,
我爹哪来的军饷稳定边疆?他们更忘了,他们嘴里那有骨气的萧寒,他母亲重病卧床,
吊着命的汤药,哪一味不是我掏的银子?国子监里的学子,大多家境殷实,
但也凑不出什么好东西。募捐箱里,无非是些碎银子、几两重的普通人参,
衬得我这千年雪参,如同凤立鸡群。他们都夸我心善,只有萧寒这群人,
骂我用钱财羞辱他们的“傲骨”。既然这么怕被羞辱,那我就成全你们。
我面无表情地将锦盒“啪”地一声合上,塞回了贴身婢女春桃的手里。说得对,
既然萧秀才这么有骨气,看不上我这等俗物,那便不捐了。我声音不大,
却清清楚楚地传遍了整个学堂,免得污了他的眼,折了他的骨气。一瞬间,
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钉子钉在了我身上,震惊,不解,
还有看好戏的。他们都习惯了镇国公府的独女慕辞跟在穷秀才萧寒屁股后面跑,掏心掏肺,
送钱送物。我这般干脆利落的收手,是头一遭。一直缩在萧寒身后的宋窈窈,
那个弱不禁风的白莲花,此刻却急得跳了出来,大声嚷道:慕姑娘!
这可是大家为萧郎凑的救命钱,你怎么能说不给就不给呢?她总是这样,
一口一个“萧郎”,仗着自己是萧寒同村的青梅竹马,摆出一副同病相怜的姿态,
理所当然地分享着我给萧寒的一切。我差点被她蠢笑了。是你的人嫌我的东西脏,
不让我捐。我听话收回来了,你怎么倒不乐意了?
宋窈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用神药羞辱萧郎!所以啊。我摊了摊手,
笑意不达眼底,我现在不羞辱他了。怎么,你还非要我再把东西拿出来,求着他收下,
再羞辱他一次?你……宋窈窈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求助似的看向萧寒。自始至终,
萧寒都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一句话都没说,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对,
就是这个样子。上辈子,他也总是这副清高孤傲的模样,冷眼旁观。
任由他的朋友和白月光羞辱我,任由我被千夫所指,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一切,却又从骨子里鄙夷我。我心底那点残存的温度,
终于被这熟悉的冷漠彻底浇灭。我不怕折了他的颜面。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你们自己说的不要,那就永远都别要了!我抬高了下巴,
环视那几个刚刚还嚣张不已的穷酸秀才,一字一顿。这根千年雪参,我拿去喂街边的野狗,
听个响儿,也比喂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强!狗得了好处,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
而萧寒和他的这群朋友,只会一边吸我的血,一边将刀子捅进我的心脏。
2我为什么会看上萧寒?大概是五年前,上元灯节,我贪玩溜出府,在金水桥上猜灯谜。
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站在人群中,气质清冷,只一眼,就让我栽了进去。
他说他来自渝州乡下,家境贫寒,来京城求学,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好一个有志气的少年郎。我被迷了心窍,
觉得他与京城里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全然不同。从此,我开始了倒追之路。
京城的物价高昂,他那点微薄的生计,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国子监里都是权贵子弟,
他那寒酸的出身,让他受尽了白眼。其他贵女就算欣赏他的才华,看他那穷酸样,
也都敬而远之。只有我,像个傻子。怕他吃不饱,每日让府里最好的厨子做了饭菜给他送去。
怕他穿不暖,四季更替,绫罗绸缎、狐裘披风,从未断过。怕他学业受阻,
孤本、绝版的书籍,珍贵的徽墨、端砚,我搜罗来,成箱地往他那小破院子里搬。
他母亲病重,是我派了府医,用了最好的药材,每个月大把的银子砸下去,才把命吊住。
可以说,萧寒能在京城安稳度日,能有那份清高孤傲的底气,全是我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
我,在养着他。可他呢?从未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送的东西,他收下。我给的银票,
他拿着。但他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仿佛我做的一切,
都是对他莫大的侮辱。我甚至天真地以为,他只是自尊心强。后来,他考中了进士,
但名次不高,本只能外放去个穷乡僻壤当个县丞。是我求了父亲,动用关系,
才让他在翰林院谋了个清闲的职位。我以为,他会感激我。我向他提亲,
这在当时是何等惊世骇俗!我一个国公府的千金,下嫁给他一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
我说:我不要你入赘,我嫁给你,我们国公府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他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最终,同意了。我以为我多年的苦恋,终于修成了正果。婚后三年,
他对我确实好了许多,会与我温和地说话,脸上也有了笑意。宋窈窈也很少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真的以为,他浪子回头,看到了我的好。是我太蠢了。他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
他所有的耐心,都是为了窃取我父亲书房里那张边防兵力部署图。那日,
宋窈窈挺着微隆的小腹,出现在我面前,笑得灿烂又恶毒。慕辞,我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萧郎说,等你们慕家倒了,就抬我做正妻。她晃了晃手里的一张盖着鲜红官印的文书,
哦,对了,你爹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坐实,如今圣旨已下,正在菜市口问斩呢。
你现在赶过去,兴许还能见你爹最后一面。轰隆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发疯似的往外跑,却被家丁死死按住。别白费力气了。宋窈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多亏了你这个蠢货,萧郎才能那么轻易地拿到兵防图,献给与你家敌对的宁王。不然,
你爹怎么会败得那么惨?我眼前一阵发黑,胸口剧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萧寒从屏风后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扶住宋窈窈。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窈窈,别动了胎气,快坐好。宋窈窈娇声道:那她怎么办?
我听见萧寒那如珠玉般的声音,吐出最淬毒的话语。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我真的死了。带着滔天的恨意与无尽的悔恨,死不瞑目。幸好,老天有眼,让我重来了。
这一世,我要护好我爹,护好我镇国公府。至于萧寒?没了我的金山银山,我倒要看看,
他那身傲骨,能撑到几时!3我以为萧寒会沉寂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他就将我堵在了学堂门口。他像往常一样,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拦住我的去路。那姿态,
理所当然得仿佛我天生就该为他服务。我理都未理,绕开他就想往里走。慕辞,
他拧着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今日的点心和新磨的墨呢?什么点心?什么墨?
我挑起一边眉毛,故作惊讶,我可没有养闲人的癖好。萧寒的面色瞬间僵住,
那张总是挂着清冷神情的脸上,浮现出恼怒: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你以为不捐人参,
不送东西,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吗?幼稚!我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我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他拦在我身前的手臂,语气轻佻:那你现在拦着我的路,
是在做什么?我看,是你在这儿大呼小叫,想引得满学堂的人都看你吧?
他的手臂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倏地收了回去,脸色愈发难看。萧寒这人,清高得可笑。
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怨恨我用钱“砸”他。每次我让下人送银票去,事后他总要找个机会,
冷言冷语地刺我几句,警告我不许对他痴心妄妄。可他从来没说过不要钱,
更没想过要把钱还给我。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一样。
而他身边那群所谓的“好友”,更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嘴上瞧不起我这个“商女”的做派,实际上却像一群苍蝇,
围着萧寒这块被我用钱浸泡过的蜜糖团团转。萧寒还真以为他们是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蠢得可怜。可惜,今天,他们都要失望了。萧寒的那几个狗腿子果然一拥而上,围在他身边,
七嘴八舌地问:萧哥,今儿慕大小姐带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福满楼’的蟹黄包?
萧寒瞥了我一眼,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我哪里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每次都是让府里备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早点,一股脑儿送来任他挑。剩下的,
他便会分给这群所谓的兄弟。其中一人捕捉到了萧寒投向我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怒吼道:慕辞!你不捐药材也就算了,
现在连早饭都不给萧哥带了!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利!一大清早,
就被这群嗡嗡叫的苍蝇扰了清净。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语气极尽讥讽:怎么?
不带早饭就自私了?难不成你们还指望我养你们一辈子?那不如这样,你们几个,
现在跪下来冲我叫声‘爹’,我听得高兴了,兴许可以考虑继续养着你们这群好大儿啊!
对方被我这话臊得满脸通红,脖子都粗了,却还在嘴硬:不过是几份早点而已!
你们国公府家大业大,还吝啬这点小钱吗!我故意上下扫了他几眼,
发出一声轻蔑的“啧”声。你知不知道,我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伸着手跟我要饭吃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那些没皮没脸的乞丐。
一直沉默的萧寒终于忍无可忍。够了!他冷声喝道,我会拿到国子监的最高额奖学金,
不需要你的施舍!我抬眼看向他,眼底全是笑意。十年了,从上辈子到这辈子,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有骨气的话。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笑什么?你以为我做不到吗?哦,没什么。
我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很新奇。那我祝你成功,我拭目以待。
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上辈子为什么不做呢?因为他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才会像个傻子一样资助他,让他可以过得轻松一点,不必为生计发愁,
可以专注于他的圣贤书。可他日子轻松了,学业上却再无寸进。看来,他的才华,
也不过如此。4以往每个月的初一,我都会让账房给萧寒的账户上存入一百两银子。
这个数目,足够他和他母亲在京城活得十分体面了。他每个月都能把钱花得一干二净。
银子一到手,他的那群“朋友”就缠着他去酒楼宴饮,
宋窈窈也会在他面前哭诉自己日子过得如何清苦。于是,我的钱,就这么养活了一大群人。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活菩萨,还没出阁,就提前担起了养“家”的重担。只不过这个月,
我没再让账房送钱过去。萧寒母亲的病,拖了这么久,全靠名贵药材续着。
班里捐的那点碎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把他自己那点生活费全填进去,
连一味主药都买不起。周末,府里的马车来接我,管家照例问:小姐,是去‘回春堂’吗?
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医馆看望萧寒的母亲,顺便把一周的医药费给结了。我摇摇头,
声音平静:不去。回家。以后都不必去了,也不用再问。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利索地让车夫调转方向。他已经习惯了接上我就直奔医馆,问那一句,
不过是走个过场。但他没想到,那个固定的答案,从今天起,没有了。我刚回到府中,
就接到了回春堂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萧夫人的医药费,已经拖欠三日了。
毕竟当初留的联系人是我。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炭盆里,
对送信的小厮说:你去找萧寒,他的母亲,我不会再管了。送走小厮,一转身,
就看到父亲站在身后,脸上带着惊喜。辞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瞬间,
我眼眶湿热。上辈子,父亲为了国事操劳一生,身体本就不好。后来被构陷入狱,
听闻他在狱中一夜白头。他那样顶天立地的一个人,撑起了慕家,撑起了边境安宁,
最后却落得个菜市口问斩的下场。我知道,他是心如死灰,不想连累我。父亲见我不说话,
急忙上前:怎么了?受委屈了?是不是姓萧那小子又惹你了?爹找人去收拾他!
我急忙拉住他:爹,没人能让我受委屈了。我已经和他,再无瓜葛。他愣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大笑:好啊!好!我的辞儿终于想明白了!我就知道我女儿最是聪慧,
这么快就看清那小子的真面目了!他一直知道萧寒并非良配,也劝过我。
可我当时猪油蒙了心,一头栽进去不肯回头。他拗不过我,只能在背后默默护着我,可最终,
还是没能护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换了个话题:爹,
我听府里的伯伯叔叔们都说,您这个年纪该好好保养身体了。明日,
我陪您去‘回春堂’请平安脉,做个细致的检查。他欣慰地点点头:好,好!
女儿关心我,我当然听你的!第二天,我陪父亲去回春堂,在大堂缴费时,
正好看见萧寒和宋窈窈在柜台前,苦苦哀求坐堂的老大夫,求他宽限几日,先用药后付钱。
我拿着单子,径直上前排队。宋窈窈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我。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兴奋地指着我,对那老大夫喊:大夫,大夫!付钱的人来了!就是她,她来付钱了!
现在可以给我萧伯母用药了吧?我真想翻个白眼。她这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昨天我才说得那么清楚,她居然还听不懂。我没理她,自顾自地把父亲的诊费结了。
老大夫看了看账本,摇了摇头:账上没进钱啊。小姑娘,别在这儿打岔了,有这功夫,
还是赶紧想办法筹钱去吧!老夫忙得很!我转身要走,
宋窈窈却一把拽住我的袖子:你不是交钱了吗?我点点头,神色坦然:交了啊。
那为什么大夫说没交?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我交的是我爹的诊费,
关他萧寒的娘什么事?我顿了顿,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
你是想让我替他交钱啊!你想得可真美!我又不是开善堂的!萧寒拧着眉头,
面色铁青地看着我:慕辞,之前一直都是你交的。你说不交就不交,那我娘怎么办?
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一脸的无所谓,既然是你娘,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萧寒脸上露出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像是做了巨大的牺牲: 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
让她做你婆母吗?那你现在就去把钱交了,我可以考虑,纳你为妾。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后退一步,掩住嘴: 你这话可说错了。
我娘早就过世了,难不成,你想让你娘……慕辞你太恶毒了!
宋窈窈不等我说完就尖叫起来,你居然想咒萧伯母死!我连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是你自己说的!哎呀,你既然这么想救人,心肠这么好,那这笔钱,你替他出了呀!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二位慢聊,不用送!不是我冷血。实在是上辈子,
我每次去看望他母亲,那个老虔婆都是一副谄媚的嘴脸,把我当成会走路的钱袋子,
一个天大的冤大头。她眼里只有算计,没有半分真心。即便后来我嫁给了萧寒,
她还总是在背后教唆萧寒,把国公府的钱都想办法转到她的私库里。这种人,
我绝不会再救第二次。我陪着父亲仔仔细细检查完所有项目,把大夫的嘱咐一一记下。
这一世,我要他好好的。不仅要他身体康健,更要护住他一生的心血和荣耀。
5没了我的资助,萧寒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为了给他母亲凑医药费,
他不得不放下读书人的身段,去接些抄书的活计,一天下来,累得手腕都抬不起来,
挣的钱却少得可怜。他自然没钱再请那帮兄弟们下馆子,
也没钱再给宋窈窈买那些漂亮的首饰和衣料。他甚至开始厚着脸皮,
找那些昔日的“兄弟”还钱。他把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结果可想而知,
那群酒肉朋友见他落魄,跑得比兔子还快。所谓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此。
只有宋窈窈还留在他身边,大概是觉得,我只是一时之气,
终究还是会回头继续当那个冤大头的。她还真是,想瞎了心。学堂里,她又一次堵在我面前,
大言不惭: 慕辞,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吃醋。你放心,我跟萧郎真的没什么,
我们只是同乡,互相帮衬罢了。你可以继续帮他的。他现在真的很缺钱,
只要你给他一万两银子,他肯定会回心转意,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一万两?
我轻轻笑了起来,宋窈窈,你的脸皮,是拿城墙砌的吗?是谁说的,不需要我的施舍?
你又以什么身份,跑来我面前说这些屁话?还有,我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嫌恶,我花一万两银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我何必去找他那种——
我撇撇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没本事的软骨头。话音刚落,我眼角的余光,
就瞥见萧寒走来的身影,在门边僵住了。他死死攥着拳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连续的劳累让他脸色差得像鬼,那张曾经清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屈辱。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低声下气:慕辞,你赢了。我答应,和你在一起。
你去把医药费交了吧。哟,我嗤笑一声,环抱着双臂,看你这样子,多委屈,
多为难啊。是我强迫你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在一起了?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倒下: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答应你了。
你这段时间不闻不問,不就是为了逼我就范吗?好,我认输了,你成功了。这下,
你该满意了吧?我冷下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萧寒,
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我不喜欢你了。你又穷又没本事,脾气还臭,
我凭什么要继续喜欢你?你别再来纠缠我,像个乞丐一样天天伸手要钱。听明白了吗?
萧寒的身体剧烈地晃了几下,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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