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未婚夫陆景深对我百般呵护,所有人都说我们是神仙眷侣。
直到我觉醒了能听到心声的异能。他在给我喂药时,心里想着:剂量差不多了,
等她彻底变成傻子,就可以把她的心脏换给瑶瑶了。我乖巧地咽下药丸,
笑着问他:景深,瑶瑶是谁呀?是你的白月光吗?他脸色骤变。
我继续天真地问:那我的心脏,她用着还习惯吗?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陆景深端着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他英俊的脸上,
那份维持了数月的温柔体贴如面具般寸寸碎裂,惊愕与杀意在他眼底交替闪现。
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难道是上次的药量不够,让她恢复了部分记忆?
他的心声像尖锐的冰锥,刺进我的耳膜。我维持着天真无辜的表情,歪了歪头,
仿佛只是在问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景深,你怎么不说话?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陆景深猛地回神,几乎是瞬间,他又重新戴上了那副深情的面具,眼中的慌乱被担忧取代。
他放下水杯,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声音是惯有的温柔:念念,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又开始说胡话了。该死,一定是产生了幻觉。陈医生说过,这个药会损伤神经,
出现幻听幻视是正常反应。我没有说胡话呀。我眨了眨眼,拉住他的手,
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我就是好奇,瑶瑶是谁?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不想要我了?
我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是我失忆后最擅长的武器。果然,
陆景深眼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无奈。原来是吃醋了,
吓我一跳。也是,一个被我养成金丝雀的傻子,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他将我拥入怀中,
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宠溺:傻瓜,瑶瑶是我一个远房表妹,身体不好,
我代长辈照顾一下而已。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我埋在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远房表妹?
需要用我的心脏来治病的表妹吗?陆景深,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
陆景深请来了陈医生。陈医生是我车祸后的主治医师,也是陆景深的好友。他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文儒雅。他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陆总,
苏小姐的身体在稳定恢复,但神经性幻觉是车祸后遗症的正常现象,
需要加大一些镇静类药物的剂量。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也听着他们的心声。陆景深:加大剂量会不会有风险?我需要她脑死亡,
但心脏必须是鲜活健康的。陈医生:放心,我用的药是最新型的,
只会精准破坏大脑皮层,对其他器官毫无影响。只要再加半个月的量,
她就会变成一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到时候随时可以手术。我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寒意。原来,我的车祸后遗症,我的失忆,
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甚至连最后的半个月都不想让我清醒地活。我不喜欢吃药,药好苦。
我抓住陆景深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撒娇。陆景深立刻柔声哄我:念念乖,
吃了药病才能好,病好了我带你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不是你最想去的吗?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他哄骗的失忆女孩。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顺从地点点头。等陈医生离开,
陆景深亲自端着药和水过来。这一次,药片明显比平时多了两颗。他看着我,眼神温柔,
心里却在冷酷地倒数:快吃,吃了它,瑶瑶就有救了。苏念,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的心脏和瑶瑶那么匹配。我接过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乖巧地放进嘴里,
然后喝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药片被我用舌头抵在了上颚。咽下水后,我冲他甜甜一笑。
景深,你对我真好。他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傻瓜。转身去厨房放杯子的时候,
我迅速将嘴里的药吐进了沙发缝隙里。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开始整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我必须要想起来,车祸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陆景深,
这个爱我到骨子里的未婚夫,会如此狠毒地想要我的命。我开始装疯卖傻。时而清醒,
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我便缠着陆景深,问东问西,让他给我讲我们过去的故事。
糊涂的时候,我会突然对着空气说话,或者指着墙角的影子尖叫。我的表演很成功,
陆景深和家里的佣人对我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放松了警惕。他们都认为,我的病情在加重,
离一个真正的疯子不远了。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浇花,陆景深接了个电话,
神色匆匆地出去了。我能听见他压低声音的心声:瑶瑶的情况又不好了?我马上过去。
机会来了。我立刻回到二楼的书房,那是陆景深平日里处理工作的地方,也是家里的禁区。
失忆后,他从不允许我靠近这里。我试了试门把手,果然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倒我。
我从头发上取下一根细长的发夹,这是我从前为了好玩学来的开锁技巧,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几秒钟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书房的陈设很简单,
深色的书柜,巨大的办公桌,以及一台没有关机的电脑。我快步走到电脑前,
屏幕上还停留在一个邮件的发送成功页面。收件人是陈医生。我点开已发送邮件,
里面只有一个附件,是一份加密的医疗报告。我的心脏,在隐隐作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在电脑里搜索关键词。孟瑶、心脏移植、苏氏集团。当苏氏集团
四个字跳出来的时候,我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些破碎的画面闪过。
一场激烈的争吵,一份被我甩在桌上的文件,还有陆景深阴沉到可怕的脸。
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点开了一个名为并购计划的文件夹。
里面全是关于如何掏空、收购苏氏集团的详细方案。而计划的最后一步,
赫然写着——在苏氏集团创始人独女苏念意外身亡后,由其未婚夫陆景深,
合法继承其全部股权。日期,就在我出车祸的前一天。原来如此。原来不止是为了心脏,
更是为了我身后的百亿家产。陆景深,你好狠的心。突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回来了!我心脏一紧,迅速将电脑页面恢复原样,删掉我的浏览记录,
然后闪身躲进了窗帘后面。书房的门被推开。陆景深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疲惫,
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捏了捏眉心。他的心声充满了烦躁。瑶瑶的身体越来越差,
等不了半个月了。必须尽快启动最终方案。苏念这个疯子,怎么还不去死。
我躲在窗帘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只听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陈医生,计划提前。
三天后,就说她精神失常,从楼上摔下来,意外身亡。
电话那头的陈医生似乎有些犹豫:这么快?会不会太仓促了?
陆景深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等不了了。你那边准备好,事成之后,你儿子的事,
我帮你摆平。成交。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他们要在三天后,制造我意外身亡的假象,
然后取走我的心脏,侵吞我的家产。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陆景深离开书房,我才从窗帘后走出来。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自救。我回到房间,
锁上门,拿出偷偷藏起来的备用手机。这是我前几天趁佣人不注意,
从杂物间翻出来的旧手机。我颤抖着手,凭着肌肉记忆,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带着一丝急切的男声:念念?
是我爸爸的老部下,也是苏氏集团的副总,秦叔。秦叔,是我。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念念!你还活着!你现在在哪里?
陆景深那个小畜生把你藏到哪里去了?秦叔的声音里满是惊喜和愤怒。秦叔,
我没时间解释了。陆景深要杀我,三天后动手。他还要吞掉我们家的公司。
我用最快的语速,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他。电话那头,秦叔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
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和肃杀。我知道了。念念,你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他发现。剩下的事,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