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紫宸请战大胤王朝的早朝总带着一股沉滞的檀香气息,今日却被军报上的血色浸透。
兵部尚书捧着八百里加急的奏章,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北狄可汗亲率五万铁骑,
踏破三座边城,距雁门关只剩百里!”金銮殿内的寂静比惊雷更可怖。
文官们的朝笏抵着地面,武将们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皇帝坐在龙椅上,
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泛着银光,目光扫过殿下——三皇子垂着眼帘,五皇子捻着玉佩,
唯有太子赵珩,玄色朝服的袖口绷得笔直。“父皇,”赵珩出列,声音撞在金砖地上,
“儿臣愿领兵出征。”满朝哗然。谁都知道这位太子体弱,自幼浸在书堆里,连马都骑不稳。
皇帝皱眉:“珩儿,北狄凶悍,非儿戏——”“儿臣并非儿戏。”赵珩抬头,
眼底映着殿外的天光,“北狄善骑射却缺粮草,利速战不利久持。儿臣愿带三万精兵,
以守为攻,三月之内定能退敌。”他这话半是分析半是底气。没人知道,
这具身体里装着一个来自21世纪的历史系研究生。
那些被导师斥为“杂书”的《孙子兵法》《战争史通论》,此刻正在他脑中高速运转。
三日后,赵珩一身亮银甲立在城楼下,接过皇帝亲授的兵符。风掀起他的披风,
露出甲胄下磨出薄茧的手掌——那是他半月来苦练骑射的证明。“儿臣此去,定保国门无虞。
”三万大军的马蹄声震得护城河都在颤,赵珩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宫城,
忽然想起穿越前看的抗战电影。原来无论哪个时代,保家卫国的路,都一样铺满荆棘。
第二章 雁门筑防雁门关的城楼像块被啃过的骨头,垛口豁着口子,
守城的士兵个个面黄肌瘦。守将周凛见到太子仪仗,扑通跪倒在尘地里:“殿下!再迟三日,
城就破了!”赵珩扶起他,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甲胄。“带我去看城防。”登上城楼,
北狄的营帐在关外铺成黑色的海,狼头旗在风里张牙舞爪。
周凛指着远处的烽火台:“可汗巴图是头老狐狸,昨夜还派细作混进城,烧了咱们半座粮仓。
”赵珩俯身看着城墙根:“城砖松动,护城河淤塞,箭簇不足三成。”他忽然转身,
“传我将令:即日起,士兵分三班轮换,一班守城,一班清淤,一班跟着工匠修城墙。
”周凛急得直跺脚:“殿下!敌军随时可能攻城,哪有功夫干这些?”“他们不会立刻攻。
”赵珩从箭囊里抽出支断箭,“巴图想耗到咱们粮尽。”他忽然笑了,
“让伙夫把仅存的粮食熬成稠粥,每顿多加野菜,炊烟要比往日旺三倍。
”这是“瞒天过海”之计。当北狄细作看到城头士兵喝粥时故意泼出的米粒,
当他们闻到营里飘出的肉香其实是赵珩让人煮的马骨汤,
回报给巴图的消息变成了“雁门粮草充足”。三日后,当巴图带着骑兵冲到城下时,
却被泼下来的热油烫得人仰马翻。新砌的城砖上,
周凛摸着还没干透的水泥——这是赵珩用石灰、沙子和草木灰调配的“秘方”,
比传统灰浆坚固十倍。“放箭!”赵珩的声音在城楼上炸开。箭雨穿透北狄骑兵的皮甲,
巴图怒吼着退兵时,看见城楼上新挂的锦旗:“犯我大胤者,虽远必诛。
”第三章 空营计险巴图围城半月,连折三员大将,气得在帐里摔碎了银酒壶。
谋士阿古拉献策:“可汗,赵珩年轻气盛,不如诈退诱他出城。”次日清晨,
北狄营帐果然拔营而起,狼头旗向着北方移动。周凛在城楼上看得真切,摩拳擦掌:“殿下!
他们要跑,追不追?”赵珩却望着远去的尘烟皱眉。他记得史料里说巴图最善“回马枪”。
“再等等。”午时三刻,斥候回报:北狄大军在三十里外扎营,像是真要退兵。
周凛急了:“再不出击,就错失良机了!”赵珩忽然下令:“打开城门,留五百老弱守城,
其余人跟我追击。”大军刚冲出十里,赵珩突然勒住马:“不对,撤军!快回雁门!
”当他们气喘吁吁赶回城下,正撞见北狄的精锐骑兵在攻城。
周凛吓得魂飞魄散——若非殿下当机立断,此刻城已破了。
赵珩却盯着敌阵冷笑:“他们攻不进来。”果然,北狄士兵刚攀上城头,
就被藏在暗格里的士兵捅了下去。那些暗格是赵珩按现代碉堡设计图改造的,专防攀爬。
巴图望着久攻不下的城楼,
忽然发现雁门守军的炊烟又旺了起来——原来赵珩早让人在空营里埋了燃着的艾草,
制造“主力仍在”的假象。这是“空城计”的变种,先示敌以虚,再用实防兜底。“收兵!
”巴图的吼声里带着不甘。城楼上,赵珩将一块城砖抛给周凛:“摸着没?
这才是咱们的底气。”第四章 水攻夺粮北狄的粮草开始告急。巴图让人去抢附近的村镇,
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赵珩早让人带着百姓躲进了深山。“可汗,再不想办法,
士兵们就要吃人了!”阿古拉的袍子上沾着草屑,他刚带队挖了野菜回来。
巴图盯着地图上的黑水河:“南朝的粮队要从河西走,咱们去劫了它。
”这消息被赵珩安插在敌营的牧民他用盐巴换的情报传回雁门。周凛拍着桌子:“殿下!
这是送上门的功劳!”赵珩却指着黑水河的弯道:“这里水浅,正好设伏。
”他让人在河道里埋了尖木,又在两岸的山坡上堆了巨石。三日后,
当北狄的骑兵护着抢来的粮车走到河湾时,突然听到一声炮响赵珩用火药做的土炮。
两岸的巨石滚滚而下,砸断了退路。接着,上游的闸门被打开,
蓄了三日的河水咆哮着冲下来。北狄骑兵的马蹄陷在泥泞里,被洪水卷得东倒西歪。
赵珩的士兵从山上冲下来时,他们连拔刀的力气都没有。“这是……”周凛看着漂浮的粮袋,
忽然想起《三十六计》里的“上屋抽梯”。“不,是‘水攻’。”赵珩捡起一面狼头旗,
“巴图想断咱们的粮,咱们就先断他的。”当满载粮食的车队回城时,士兵们举着粮袋欢呼。
赵珩望着北方的星空,那里有他穿越前的家。原来知识真的能跨越时空,守护想守护的人。
第五章 离间夺心巴图丢了粮草,气得砍了三个队长。阿古拉在帐外徘徊许久,
终于进帐:“可汗,不如请二王子来助战?”二王子是巴图的弟弟,向来不和。
巴图瞪着眼:“让他来看我笑话?”这话传到赵珩耳中时,
他正在给伤兵换药用的是他教军医熬的消毒草药。“机会来了。”他写了两封信,
一封模仿巴图的笔迹骂二王子“见死不救”,
一封模仿二王子的口气说“巴图死了我就继位”。夜里,两封信分别被射入对方的营帐。
二王子见信后,果然按兵不动。巴图得知弟弟没来,更认定信是真的,派人去杀二王子,
反被对方打了回来。北狄营里乱成一锅粥。赵珩让人在阵前喊话:“二王子说了,
只要杀了巴图,就跟大胤平分草场!”巴图的亲卫听了,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个千夫长半夜带着人投奔雁门,跪在赵珩面前:“殿下,我们愿降!
”赵珩让人给他们端来热粥:“你们不是降我,是降这碗安稳饭。
”周凛看着帐外排队投降的北狄士兵,忽然明白:比刀剑更厉害的,是人心。
赵珩用的“离间计”,不仅拆开了敌人,还拆了他们的念想。
第六章 火焚连营巴图成了孤家寡人。阿古拉劝他退兵,他却红着眼:“我要让赵珩陪葬!
”他把剩下的士兵集中在一处,连营十里,打算做最后一搏。赵珩站在城楼,
望着那片连绵的营帐,忽然问周凛:“今晚刮什么风?”“西风。”“好。
”赵珩让人准备了三百个陶罐,里面装满了桐油和硫磺。深夜,当北狄士兵睡得正香时,
雁门的城头突然射出无数火箭。陶罐被抛进营中,撞碎后燃起熊熊大火。西风卷着火星,
很快点燃了所有营帐。“走水了!”“救命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巴图披着烧了一半的袍子冲出帐,正撞见赵珩的骑兵杀来。他挥刀砍去,
却被周凛一枪挑落马下。“巴图!你输了!”周凛的枪尖指着他的咽喉。巴图望着漫天火光,
忽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那小子……用的什么妖法?”赵珩骑马立在火光前,
声音平静:“不是妖法,是兵法。”这是“火攻计”,他算准了风向,算准了敌营的布局,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楚楚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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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