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最近很反常。总爱往衣柜上跳。我家衣柜顶很高,平时煤球跳不上去。煤球是我养的猫,
通体漆黑,只有四个爪子雪白。它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衣柜顶较上劲了。今天更离谱。
我刚把沈砚熨好的高定西装挂进衣柜,一转身,煤球就窜了进去。紧接着,我听到刺啦一声。
心道不妙。冲过去一看,煤球正挂在沈砚那件昂贵的西装上,爪子深深勾进了布料里,
后腿使劲蹬着衣柜的内壁,试图往衣柜顶上窜。“煤球!下来!”我心疼那件西装,
伸手去捞它。煤球被我惊到,后腿猛地一蹬。哗啦一声。它没窜上顶,
反而把衣柜内壁一块薄薄的、类似装饰板的木板给蹬掉了。木板掉在地上。
露出后面一个黑黢黢的洞。煤球也吓一跳,哧溜一下钻出来跑了。
留下我和那个衣柜壁上的洞,面面相觑。衣柜内壁是深棕色木板。这个洞藏在里面,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蹲下身,捡起那块掉落的薄木板。木板边缘很整齐,
像是特意切割出来,再嵌进去的。这显然是个暗格。沈砚的衣柜里,怎么会有暗格?
我的心跳有点快。沈砚是我丈夫。他开公司的,别人都叫他沈总。他很有钱,特别有钱。
他的钱就是我的钱,至少法律上是这么写的。可这个暗格……藏在他放贴身衣物的衣柜内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进了那个洞里。里面空间不大,像个小抽屉。我摸到了一个东西。
硬硬的,四四方方。拿出来一看,是个黑色的绒布袋子,有点分量。打开袋口的抽绳。
我倒吸一口凉气。袋子里,是一捆捆崭新的百元大钞。红彤彤的,扎得整整齐齐。我数了数。
一捆一万。一共五捆。五万块现金。藏在衣柜的暗格里?沈砚藏私房钱?这个念头像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炸开。沈砚缺钱吗?不可能。他公司运营良好,我每个月收到的家用卡,
里面的数字都长得让我懒得数。他需要用现金?更不可能。
现在连楼下卖煎饼的大妈都用扫码支付了。他藏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还是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好奇心,蹭地窜了上来。
我把钱原样塞回绒布袋,放回暗格,再把那块薄木板勉强盖回去。从外面看,不仔细瞧,
发现不了破绽。煤球闯的祸,暂时不能让沈砚知道。我得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砚晚上有应酬,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他平时很自律,极少喝多。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帮他挂外套,暗中观察他的表情。“今天累吗?”我接过他的西装,
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内衬。“还好,老张他们太能喝。”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疲惫,
径直走向浴室。一切如常。他没有去看衣柜。甚至没多看一眼挂衣服的我。洗完澡,
他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走到衣柜前,打开他那边的柜门,准备拿睡衣。我的呼吸都屏住了。
他拉开了柜门。他的手伸向他常放睡衣的那一格。距离那个暗格的位置,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跟着停跳了一拍。然后,他拿出了睡衣,
关上了柜门。整个过程,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往暗格的方向偏一下。非常自然。
就好像……他完全不知道那里有个暗格,藏着五万块钱。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如果这是他藏的私房钱,他刚才开柜门拿衣服,多少会有点下意识的反应吧?瞄一眼?
或者动作迟疑一下?都没有。他自然得像那地方根本不存在。难道……他不知道这个暗格?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荒谬。这是他的衣柜,他的房子,他天天用的柜子,
里面多了个暗格藏了钱,他会不知道?可他的反应,又实在不像装的。我躺在床上,
听着身边沈砚平稳的呼吸,毫无睡意。五万块现金。一个沈砚似乎不知道的暗格。
这像一团乱麻,缠在我脑子里。不行,我得再找找。也许……不止这一个地方?
沈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他一走,我立刻开始了我的“寻宝”行动。
目标:沈砚可能藏匿私房钱的地方。先从书房开始。他的书房很大,一整面墙的书柜,
巨大的实木办公桌。我像个侦探,仔细搜寻。书柜里的书,一本本抽出来,抖一抖。没有。
书柜顶上?太高,我搬了凳子,踮着脚摸了一遍,只有一层灰。办公桌的抽屉,一个个拉开。
文件,钢笔,印章,名片夹……都是办公用品。最下面一个带锁的抽屉。
我试了试我和他的生日,结婚纪念日,都不对。打不开。暂时放弃。我转战客厅。电视柜,
沙发缝隙,花瓶内部,甚至空调出风口……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无所获。家里太干净了,
阿姨每天都打扫,不像能藏东西的地方。只剩下主卧。除了那个已经被发现的衣柜暗格。
我又把目光投向我们的床。沈砚睡的那一侧。掀开床垫?太重了,我一个人根本抬不动。
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床底。只有几个收纳箱,装着换季的衣物。我有点泄气。
难道真的只有衣柜里那五万?可那五万,沈砚的反应又那么奇怪。我坐在地板上,
环顾着这间宽敞奢华的主卧,目光扫过沈砚那边的床头柜。实木的,很厚重。
我拉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他的手表盒、睡眠眼罩、一本看到一半的商业杂志。
拿起杂志,下面压着一个……铁盒子?不大,比烟盒大一圈,扁扁的。看起来很旧了,
边角有些掉漆,印着模糊不清的卡通图案,像是……十几二十年前小孩子装糖果的那种铁盒。
沈砚的床头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我拿起铁盒,有点沉。晃了晃,
里面有东西在响。盒子没上锁,只是盖子扣得很紧。我费了点劲,指甲都抠疼了,
才把盖子撬开。盒子里,没有糖果。满满当当,塞着一卷一卷的……钱!全是现金!
面额不大,有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甚至还有几块的硬币,被卷成一卷一卷,
用橡皮筋扎好,像一个个小炮筒,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铁盒里。
这风格……跟衣柜里那五万崭新的百元大钞截然不同。
我一股脑把铁盒里的“小炮筒”全倒在床上。数了数,一共二十三卷。我拆开一卷。
五十元面额,一卷大概一千块。二十元面额,一卷大概五百。十元和五元的,
一卷大概两三百。硬币卷,大概一百多。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满满一铁盒的零钱卷,
加起来大概……一万五左右。衣柜里五万整钞。床头柜铁盒里一万五零钱。加起来六万五。
沈砚,一个身家按亿计算的集团总裁,在家里藏了六万五千块现金?
还用这么……复古又割裂的方式?整钞藏暗格,零钱卷塞进旧铁盒?这太诡异了。
完全不符合沈砚的人设。他做事向来条理清晰,追求高效和简洁。电子支付普及后,
他钱包里连一百块现金都很少放。藏私房钱?还藏得这么……有“层次感”?而且,
他昨晚睡前,习惯性地从床头柜拿眼罩,就压在这个铁盒上面。他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难道这个铁盒……他也不知道?这个念头让我后背有点发凉。如果不是沈砚藏的,那会是谁?
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在我们主卧里,悄无声息地藏钱?阿姨?不可能,她手脚干净,
在我们家做了好几年了。我盯着床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钱卷和那个掉漆的铁皮盒,
又想起衣柜暗格里崭新的五万块。它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的共同点,
就是都被藏在了沈砚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他却好像毫无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我正对着那堆零钱卷发呆,手机响了。是闺蜜林薇。“喂?晚晚,干嘛呢?出来逛街啊!
SKP新到了一批限量款包包!”她声音永远活力四射。我看着床上那堆“证据”,
哪有心情逛街。“薇,我……遇到点怪事。”我压低声音。“怎么了?
你家沈总又给你买海岛了?凡尔赛是吧?”她打趣道。“不是。”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忍不住,“我好像……发现沈砚藏私房钱。”“噗!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被水呛到的声音,“咳咳咳……啥?你说谁?沈砚?藏私房钱?”“嗯。
”“藏了多少?五百?一千?顶天了吧!他那身家,藏私房钱图啥?图刺激?
”林薇完全不信。“六万五。”我报出数字。“多少?!”林薇尖叫起来,“六万五?
人民币?现金?”“嗯。五万整的藏衣柜暗格里,一万五的零钱卷,
塞他床头柜一个旧铁盒里。”我描述着。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晚晚,
”林薇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是藏私房钱?这听着……怎么有点瘆得慌?
像……像某种奇怪的仪式?或者……他在转移财产?准备跑路?”“别瞎说!”我打断她,
但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林薇的话,戳中了我心底隐隐的不安。“不是,这真的很反常啊!
”林薇分析道,“沈砚那种人,要转移财产,用得着藏这点现金?
还藏得这么……有生活气息?又是暗格又是旧铁盒的?他直接开个海外账户不香吗?
这不符合逻辑!”她说的对。沈砚真要做什么,手段绝不会这么低级。“而且,
”林薇继续推理,“你说他发现不了?怎么可能!那是在他天天用的衣柜和床头柜里!
除非……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他的!”“不是他的?”我一愣。“对啊!
也许……是别人藏的呢?”林薇大胆假设,“比如……你们家阿姨?
或者……前女友留下的‘遗产’?”她越说越离谱。“不可能!”我立刻否定,“阿姨不会,
前女友?沈砚跟我在一起之前,感情史干净得很。”这点我很确信。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林薇语气沉重,“晚晚,你家沈总……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
或者……这里,”她指指脑袋,“出了点问题?比如,压力型失忆?或者某种……囤积癖?
就喜欢藏现金玩?”压力型失忆?囤积癖?沈砚?
那个在谈判桌上杀伐果断、在董事会上运筹帷幄的沈砚?我下意识地摇头,
虽然电话那头的她看不见。“他最近……是有点忙。”我想起他眉宇间偶尔掠过的疲惫,
“但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哎呀,男人嘛,有时候压力大也不会说出来的。
”林薇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特别是沈砚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这样,晚晚,你先别声张,
再观察观察。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其他反常举动。重点是,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些钱的存在!
”挂了电话,我看着床上那堆零钱卷,心里更乱了。林薇的话虽然不着调,但也提醒了我。
或许,我应该更深入地观察沈砚。看看这些钱,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我把零钱卷重新卷好,
小心翼翼地放回那个旧铁皮盒里,恢复原样,塞回他的床头柜抽屉,用杂志盖好。
衣柜暗格的钱也原封不动。然后,我开始了对沈砚的“秘密观察”。
我假装不经意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回家后,会不会第一时间去检查衣柜或者床头柜。
没有。他回家,脱外套,换鞋,偶尔会抱一下煤球,然后要么去书房处理工作,
要么陪我看会儿电视。他开衣柜,只为了拿衣服或者放衣服,动作流畅,目不斜视。
他睡前开床头柜,只拿眼罩,放下杂志时,手指甚至都没在铁盒的位置多停留一秒。
仿佛那两处地方,对他而言,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储物空间。这太奇怪了。如果不是他藏的,
他又怎么会完全无视?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可这怎么可能呢?几天下来,我毫无收获,
反而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直到那天下午。我开车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高端甜品店,
给沈砚送他喜欢的拿破仑蛋糕,想给他个惊喜。停好车,刚走到他公司大楼附近的花坛边。
远远地,我看见沈砚从大楼里走出来。他没带司机,也没带助理,就他自己。
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步履匆匆,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
他没往车库方向走,而是拐向了旁边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那边不是商业区,
只有一些老旧的临街商铺和一个小型超市。他去那里干什么?我心头一跳,
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一棵粗壮的景观树后面。好奇心压倒了理智。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沈砚走得很快,但目标明确。他穿过小路,径直走向尽头一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店。
店门头是绿色的,上面几个褪色的大字:“老王福利彩票”。彩票站?沈砚去彩票站?
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沈砚?买彩票?这比发现他藏六万五私房钱还让我震惊!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概率游戏?这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我躲在路对面一家奶茶店的招牌后面,探出头,偷偷观察。彩票站里人不多。沈砚进去后,
似乎和店主老王很熟络地点头打了个招呼。他没看墙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中奖号码图。
而是直接走到柜台前,拿出手机,好像在给老王看什么。老王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点点头,
然后转身,从柜台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搬出一个……纸箱?纸箱不大,
像是装A4打印纸的那种。沈砚接过纸箱,看起来很沉。他把手机收起来,
然后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鼓鼓囊囊。
他直接把信封递给了老王。老王接过,看都没看,
随手就塞进了自己油腻腻的工作围裙前面的口袋里。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
沈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然后,他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纸箱,转身离开了彩票站。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不超过五分钟。他抱着纸箱,快步走向他停在不远处临时停车位的车。
一辆黑色的宾利,和他平时上下班开的劳斯莱斯不同,这辆很低调。他打开后备箱,
把纸箱放进去,关上。然后上车,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开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奶茶店招牌后面,风中凌乱。现金交易!一个沉甸甸的纸箱!在彩票站!
沈砚到底在干什么?那个纸箱里是什么?他给老王的信封里,肯定又是现金!
他哪来那么多现金?难道……家里的现金,只是冰山一角?他有个源源不断的现金来源?
然后通过彩票站的老王……处理掉?或者交换什么东西?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炸开。
恐惧感第一次真正攫住了我。之前发现藏钱,是生气、不解、好奇。但现在,目睹了这一幕,
联想到那些隐秘的现金,
全“不知情”的诡异表现……林薇那句“转移财产”和“压力型失忆”在我脑子里疯狂盘旋。
不行!我必须知道那个纸箱里是什么!沈砚的车已经开远了。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
走向那家“老王福利彩票”。店里弥漫着烟味和打印彩票的油墨味。
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头发稀疏,穿着沾了油渍的围裙,正拿着个计算器,
对着墙上的走势图比比划划。“老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老王抬起头,
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买彩票?机选还是自选?”“不买彩票。
”我走到柜台前,直视着他,“刚才出去那位,穿灰色西装的先生,是我丈夫。
”老王的脸色明显变了变,手里的计算器差点掉下来。“啊?沈……沈太太?
”“他刚才在你这拿了什么东西?”我开门见山。“没……没什么啊!”老王眼神闪烁,
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围裙口袋,那里还鼓着,“沈先生就是……就是过来看看,聊聊天。
”“聊天需要给那么厚一个信封?”我盯着他捂着的口袋,“里面是钱吧?多少?
他换走了什么?那个纸箱里是什么?”我的问题像连珠炮。老王的额头开始冒汗。“沈太太,
您……您别为难我。沈先生他……他就是托我帮点小忙,我……我不能说。”“帮忙?
”我逼近一步,“帮什么忙需要用现金交易?还这么鬼鬼祟祟?老板,我丈夫身份特殊,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只能报警,让警察来问问,
你们这彩票站除了卖彩票,还做什么‘小忙’?”“别!别报警!”老王慌了,脸都白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紧张地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沈太太,
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沈先生他……他就是在我这儿寄存点东西!”“寄存东西?”我皱眉,
“什么东西需要寄存到彩票站?还付你寄存费?”“也不是寄存费……”老王搓着手,
一脸为难,“就是……就是些旧东西。沈先生隔一段时间会拿点现金过来,
让我帮他……换成零钱,或者换点旧东西放进去,再存回来。”“换成零钱?存旧东西?
”我更糊涂了,“什么意思?说清楚点!”老王咽了口唾沫:“大概……半年前开始的吧。
沈先生突然找到我,给了我一个挺沉的旧纸箱,里面装满了……呃,各种零钱,
还有一堆……怎么说呢,就是些不值钱的老物件,什么旧铁盒啊,坏掉的玩具啊,
旧书什么的。”“他说他老婆……哦,就是您,不喜欢家里放这些占地方的旧东西,
但他又舍不得扔。就问我能不能帮他存着。每个月给我两千块,算是保管费。”“然后,
他隔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来一趟。有时候带个信封来,里面是现金,
让我帮他……把里面的整钱,一部分换成零钱,比如五十、二十、十块的,卷成卷。
另一部分,让我去旧货市场或者垃圾站淘点……更旧更破的小玩意儿,
比如生锈的铁皮盒子啊,掉漆的玩具啊,老式玻璃弹珠什么的,放进箱子里。
”“再把箱子存回我这里。”老王一口气说完,擦了擦汗:“沈太太,真的!就是这样!
我发誓!我没干坏事!沈先生就是……就是有点奇怪的念旧癖好?或者……压力太大了?
我也搞不懂!但他给钱挺爽快,我就帮他办了。”信息量太大,我脑子有点宕机。
沈砚背着我,付钱给彩票站老板:寄存一个装满零钱和破烂的旧纸箱?定期送现金来,
让老板把整钱换成零钱卷?还让老板去淘换更破的旧物件放进去?然后,再把箱子存回去?
这什么跟什么啊?这比转移财产或者囤积癖更离谱!这完全就是……神经病行为啊!
“那个纸箱呢?现在在哪?”我追问。“刚被沈先生拿走了啊!”老王说,“他每次来,
要么送钱送东西,要么就把箱子拿走,过几天又送回来,里面东西好像会变一变。
今天他刚拿走。”沈砚刚刚抱走的那个纸箱!里面装的就是这些破烂和零钱卷?
他抱回家干什么?家里那些钱……衣柜暗格里的五万,
床头柜铁盒里的一万五零钱卷……难道都是从这个“循环”里来的?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彩票站。老王的话像魔音灌耳。沈砚……他到底怎么了?
夜会美
三块儿石头
半月有余
牧神野
弭东
勤劳勇敢快乐的小蜜蜂
爱吃南瓜披萨的灵木
木鸢鸢
爱吃艾饼的封云
夏至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