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
  • 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
  • 分类: 言情小说
  • 作者:是余喵喵啊
  • 更新:2025-07-21 02:07:21
阅读全本
小说《柔弱美人》“是余喵喵啊”的作品之一,顾言琛柳依依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依依,顾言琛的现代言情,大女主,重生小说《柔弱美人的致命复仇》,由新锐作家“是余喵喵啊”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543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1 01:39:3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柔弱美人的致命复仇

《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柔弱美人(顾言琛柳依依)》精彩片段

火焰。无边无际,咆哮着舔舐上我的皮肤,烧焦的糊味混着木料崩裂的刺耳声响,

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浓烟滚滚,像地狱伸出的鬼爪,疯狂地钻进我的口鼻肺腑。

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带来灼烧般的剧痛,视野被滚烫的赤红和令人窒息的黑暗撕扯、吞噬。

“爸…妈…”破碎的音节从焦裂的唇间挤出,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意识被高温熔断的最后一瞬,死死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是柳依依那张脸。

隔着窗外扭曲翻滚的热浪,她紧紧依偎在顾言琛怀里,那张我视若亲姐、掏心掏肺的脸庞上,

没有一丝惊恐或怜悯,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冰冷,一种尘埃落定的…漠然。甚至,

她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恨意像淬了毒的冰棱,

在我灵魂彻底沉入黑暗之前,狠狠刺入!猛地睁开眼!不是灼热的地狱,没有呛人的浓烟。

刺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那片熟悉又陌生的、缀着细碎蕾丝花边的鹅黄色纱帐。

空调送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送来一阵阵带着香薰气息的、过于甜腻的冷风。

我躺在一张柔软得几乎令人沉溺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轻薄的蚕丝被。

房间里的一切都崭新得晃眼——梳妆台上堆满未拆封的昂贵护肤品,衣帽间敞开一道缝隙,

露出里面挂得满满当当、色彩缤纷的当季新款衣裙。这间卧室,

这栋房子…是我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猛地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瞬间驱散了灵魂深处残留的火焰灼痛。

跌跌撞撞冲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带着点大病初愈的憔悴,

却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青春气息。一双杏眼又大又圆,

此刻正因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瞪得更大,漆黑的瞳仁深处,

还残留着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惊悸与茫然。脸颊尚带着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

嘴唇是自然的浅粉色。这张脸,纯净、无辜,像初春枝头沾着晨露的花苞,不染尘埃。

这是我。十八岁的沈若薇。那个被柳依依亲昵地称为“薇薇”,

被顾言琛温柔地唤作“若薇妹妹”,

被所有人评价为“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白莲花沈若薇。

那个…被他们联手榨干血肉、推入深渊、最终葬身火海的…愚蠢祭品。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痛楚让我混乱如沸水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镜子里那双原本盛满惊惶的大眼睛,

像是投入了寒潭的墨玉,所有的情绪迅速沉淀、凝固,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封湖面。

湖底深处,是刚刚被地狱之火淬炼过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薇薇?你醒了?

”门外传来柳依依特有的、带着点娇嗲的嗓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给你拿药来了哦。”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她身上那缕我前世无比熟悉、此刻却只觉作呕的、浓烈的迪奥真我香水味。来了。

前世的“救命药”。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里还残留着房间香薰的甜腻,

混着柳依依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香水味。镜子里那张脸,

几乎是本能地、在柳依依推门而入的瞬间,迅速切换了模式。迷茫,虚弱,

带着大病初愈的楚楚可怜。那双刚刚冰封的眼底,恰到好处地浮起一层朦胧的水汽,

像受惊的小鹿。“依依姐?”我转过头,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依赖,

“你来了…”柳依依穿着一条最新款的香奈儿粉色连衣裙,笑容明媚如窗外七月的阳光。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步履轻快地走到我床边。“看你,病了一场,

小脸都瘦了一圈,真让人心疼。”她伸出手,亲昵地想捏我的脸颊。

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零点一秒,随即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

让她的指尖只擦过耳边的碎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那浓烟烈火中她嘴角冰冷的弧度,

与眼前这张明媚的笑脸疯狂重叠。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紧心脏。“没事的依依姐,

就是有点没力气。”我垂下眼帘,声音更轻更软,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喏,

快把这个吃了。”柳依依顺势收回手,把那瓶白色药片递到我面前,语气是毫无破绽的关切,

“我特意问过医生朋友,他说你这种感冒后遗症,吃这个牌子的复合维生素效果最好,

能快速补充体力,恢复得快。”她晃了晃药瓶,发出细微的药片碰撞声,“快,听话,

现在就吃一粒。”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照射进来,正好落在她手中的药瓶上。

那塑料瓶身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像毒蛇的鳞片。就是它。前世的“救命药”。

柳依依也是用这样甜腻关切的语气,哄着我每天按时服用。起初,只是觉得容易疲惫,

精神恍惚。后来,是剧烈的头痛、心悸。再后来…就是在父母骤然离世的巨大打击下,

在顾言琛“温柔”的怀抱和“贴心”的安慰中,我变得更加依赖这瓶药,直到身体彻底垮掉,

直到那把大火…每一次吞下药片,都像是在亲手给自己挖掘坟墓。我的目光落在药瓶上,

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恐惧,

是那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毁灭一切的恨意激流!这颤抖落在柳依依眼里,

却成了虚弱和感激的证明。“瞧你,手抖成这样,病得真不轻。

”她语气里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快拿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不由分说地把药瓶塞进我手里。冰凉的塑料瓶身紧贴着掌心。我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寒潮。手指似乎因为虚弱而有些笨拙,

握了几次才堪堪拿稳瓶子。“谢谢依依姐…你对我真好。”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几乎要哭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精心调制的蜜糖,甜得发腻。柳依依满意地笑了,

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小吧台,背对着我去倒水。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时机!

就在她背过身的那一刹那,我眼底所有的柔弱和依赖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与决绝的疯狂。没有一丝犹豫,我动作快得如同鬼魅,

指尖利落地拧开瓶盖。没有去看那些白色的小药片究竟长什么样,也无需去看。

前世它们在体内缓慢释放毒素的痛苦,早已刻入骨髓。我手腕轻轻一抖,

几粒白色药片无声地滑落在柔软的蚕丝被上。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将瓶盖拧紧,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当柳依依端着水杯转过身时,我已经重新低垂着头,肩膀微微垮着,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药瓶,仿佛它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来,水…”柳依依把水杯递给我,

目光落在被我攥得死紧的药瓶上,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对不起,

依依姐…”我抬起头,眼圈恰到好处地泛红,带着点羞怯的懊恼,“我…我手没力气,

瓶盖…拧不开…”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对自己的嫌弃。

柳依依脸上立刻堆起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哎呀,你呀,真是个小笨蛋。我来我来!

”她自然地伸出手。我顺从地把药瓶递还给她,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冰冷。

柳依依熟练地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在她掌心,递到我唇边:“张嘴。

”那粒小小的白色药片,像一个微缩的墓碑。我张开嘴,任由她将药片放入我口中,

舌尖立刻尝到一股微苦的粉质味道。柳依依立刻把水杯凑到我唇边。我顺从地喝了一大口水,

做出吞咽的动作。“乖。”柳依依的笑容加深了,满意地看着我“咽下”药片,

顺手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好好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背,

那触感让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甩开。她转身,走到窗边,似乎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阳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背影,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轻松。床头柜上,

那瓶白色的小药瓶静静地立着,像一枚无声的炸弹。“依依姐…”我靠在床头,

声音依旧虚弱,带着点犹豫,“言琛哥哥…今天在公司吗?

我…我有点设计图上的问题想请教他…”柳依依闻言转过身,

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更加明媚、甚至带着点炫耀意味的笑容:“在呢!他刚才还给我发消息,

说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让我别去打扰他。不过嘛…”她俏皮地眨眨眼,“他说等忙完这阵子,

下周就带我去挑订婚戒指!VCA新到了一批货呢!”订婚戒指。前世,

他们就是用我沈家的钱,用我父母尸骨未寒时转移的财产,买下了那枚闪瞎人眼的鸽子蛋!

而我,还被蒙在鼓里,傻傻地祝福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狠狠揉捏。但我的脸上,

却绽放出一个比柳依依更加甜美、更加灿烂的笑容,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真的吗?

太好了!”我惊喜地轻呼,双手捧在胸前,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的祝福,

“言琛哥哥终于要给你一个名分了!依依姐,我真为你高兴!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最甜的蜜糖,从舌尖滚落。

柳依依显然被我这“真心实意”的祝福取悦了,下巴微微扬起,像只骄傲的孔雀:“那是,

言琛哥说了,要给我最好的。”“当然要最好的。”我笑着点头,语气天真又笃定,

像在谈论一件最理所当然的事情,“戒指一定要挑最大、最闪的那一颗!

才配得上…”我微微歪头,像是在寻找最贴切的形容词,笑容依旧纯美无瑕,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淬毒的寒芒,声音轻快得如同银铃,

“…才配得上你们俩这狼心狗肺的尺寸呀!”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

带着一种孩童般天真的残忍。柳依依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她似乎没听清,

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和怀疑,紧紧盯着我的脸。

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个苍白、虚弱、笑容甜美纯净、眼神无辜得像小鹿斑比的沈若薇。

仿佛刚才那句刻毒至极的话,只是她因过度兴奋而产生的幻听。“薇薇…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点发紧,试探地问。“嗯?”我茫然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

“我说…戒指一定要挑大一点的呀,这样才好看嘛,依依姐你不喜欢大的吗?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甚至还带着点委屈。柳依依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似乎想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但她看到的只有一片全然的懵懂和真诚。

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大概觉得是自己听岔了。“你这丫头,

说话颠三倒四的,病糊涂了吧。”她嗔怪地点了点我的额头,力道不轻,“行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约了做SPA。”她拿起自己的限量版手包,转身朝门口走去,

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空调低沉的嗡鸣。脸上那朵甜美无害的笑容,

如同被寒风吹散的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潭般的冰冷死寂。

我掀开被子,那几粒被我抖落出来的白色药片,静静地躺在浅金色的蚕丝被面上,

像几颗微小的骷髅。我伸出手,指尖冰凉而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将这几粒药片一粒一粒捡起,紧紧攥在掌心。坚硬的棱角硌着皮肤,

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地走到衣帽间。

打开一个隐秘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带密码锁的首饰盒。输入密码——父母的忌日。

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放着一张有些泛黄的旧照片,是五岁生日时,

父母抱着我在花园里拍的,三张笑脸灿烂得刺眼。

我小心翼翼地将掌心的几粒白色药片放了进去,合上盖子,重新锁好。这将是未来,

钉死柳依依和顾言琛的第一份铁证。做完这一切,我才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

指尖划过那些昂贵的、色彩娇嫩的衣裙,最终停在了一件设计简洁的白色连衣裙上。

柔软的真丝面料,剪裁得体,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纯洁,无害,像一张等待书写的白纸。

换上裙子,对着镜子整理好略显凌乱的长发。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清澈,

脆弱得如同琉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完美。我拿起床头柜上那瓶空了大半的维生素药瓶,

握在手中,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握着她的护身符。然后,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家别墅很大,旋转楼梯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楼下隐约传来顾言琛清朗温和的说话声,以及父亲沈振山偶尔的笑声。我一步步走下楼梯,

姿态轻盈而安静,像一片羽毛。客厅里,顾言琛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侧身对着楼梯的方向。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浅灰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

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白瓷杯衬得他手指修长干净。他正微微倾身,

专注地对着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的沈振山说着什么,姿态谦和而尊重。“…伯父,

城东那个地块的规划草案我已经看过了,前景确实非常可观。不过有几个细节上的风险点,

我觉得需要再斟酌一下,尤其是资金链方面的保障措施…”他的声音温和有礼,条理清晰,

每一个字都透着专业和稳重。父亲沈振山靠在沙发里,手里也端着一杯茶,

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频频点头:“嗯,言琛你考虑得很周全。年轻人像你这样稳重的,

不多见了。”多么和谐,多么令人信赖的一幕。前世,就是这幅温文尔雅、稳重可靠的假面,

骗取了父亲全部的信任,最终将沈家几代人积累的产业,连同我们的性命,都吞得渣都不剩。

我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无声地扫过客厅。柳依依的包已经不在玄关,

看来她真的走了。客厅里只有父亲、顾言琛,还有正在餐厅那边擦拭银器的管家陈伯。

陈伯背对着客厅,距离较远。时机刚刚好。我的脚步放得更轻,更慢,

带着大病初愈的飘忽感,走向沙发区域。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白色药瓶。“爸,

言琛哥哥…”我开口,声音不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虚弱。

沙发上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沈振山看到我,立刻放下茶杯,眉头关切地皱起:“薇薇?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躺着休息吗?”他站起身,想过来扶我。

顾言琛也立刻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脸上瞬间切换成无可挑剔的温柔和担忧:“若薇妹妹,

你脸色好差,快坐下。”他伸手虚扶了一下,动作体贴而不过分亲昵。“我…我没事了。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脚步却虚浮地晃了一下,

正好朝着顾言琛刚放下的那杯咖啡的方向。“小心!”顾言琛下意识地伸手想扶稳我。

就在他指尖即将碰到我手臂的瞬间,我像是虚弱得完全无法控制平衡,

整个人又向前踉跄了一小步。同时,握着药瓶的那只手,仿佛因为无力而“不小心”松开了。

“哎呀!”一声短促的惊呼从我口中溢出,带着惊慌失措。那个白色的塑料药瓶,

精准地、不偏不倚地,掉进了顾言琛面前那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里!噗通!

药瓶落入深褐色的液体中,溅起几滴咖啡渍,落在光洁的咖啡碟边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啊!我的药!”我惊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焦急和懊恼——焦急于“药”的丢失,

懊恼于自己的“笨手笨脚”。我立刻手忙脚乱地俯身去捞。“薇薇别动!

”沈振山赶紧上前一步,生怕我被烫到或者拉扯到。顾言琛的动作比我父亲更快。

他几乎在药瓶落下的瞬间就伸出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打扰谈话的不耐烦,

但更多的是习惯性的、在沈振山面前维持的温和与体贴。“别急,若薇妹妹,我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动作却干脆利落。他修长的手指探入温热的咖啡中,

准确地捏住了沉在杯底的药瓶,将它拎了出来。深褐色的咖啡液顺着瓶身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流到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顾言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嫌恶,但被他极好地掩饰住了。他拿着湿漉漉的药瓶,看向我,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安抚:“你看你,病着就好好休息,非要跑下来。药都湿透了,

不能吃了。我让司机再去给你买一瓶?”他的手指捏着那个药瓶,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上面沾满了咖啡,也沾满了…柳依依精心准备的“复合维生素”。我抬起头,

眼眶瞬间就红了,盈满了自责的泪水,

“对不起…言琛哥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你的衣服…”我的目光落在他被咖啡弄脏的袖口,

声音哽咽。“一件衣服而已,没事。”顾言琛不在意地摆摆手,

随手将那个湿漉漉、滴着咖啡的药瓶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嗒”一声。

他甚至拿起旁边干净的纸巾,擦了擦自己沾了咖啡的手指,动作优雅。“药不能吃了,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新的来。你快上去休息吧。”沈振山也发话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心疼。

“嗯…”我吸了吸鼻子,乖巧地点点头,眼神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个湿透的药瓶,

仿佛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然后才在父亲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慢吞吞地往楼梯走去。

转身的刹那,眼底所有泫然欲泣的柔弱瞬间冻结,化为深不见底的寒渊。眼角的余光,

清晰地捕捉到顾言琛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脸上那点微末的不耐烦早已消失,

重新挂上了温和有礼的面具。他甚至没有再看那杯被污染了的咖啡一眼。

他顺手端起了那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因为药瓶的落入而显得有些浑浊。杯沿上,

还残留着他刚才擦拭手指时,不经意蹭上去的一点微不可察的、来自药瓶的…湿痕。

他毫无防备地,姿态放松地,将杯沿凑近唇边,轻轻吹了吹气,然后,啜饮了一口。

喉结滚动。那杯混杂了“复合维生素”的咖啡,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

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在我低垂的眼睫掩盖下,倏然闪过。快得如同幻觉。柳依依,

顾言琛。开胃小菜,味道如何?---三天后,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温柔地洒满设计室。巨大的原木工作台上有些凌乱,却充满生机。

散落着色彩斑斓的布料小样,形态各异的线轴,几本翻开的厚重时尚图鉴压在桌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新布料特有的气息和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我坐在高脚凳上,

微微弓着背,长长的睫毛低垂,专注地凝视着眼前摊开的画纸。

铅笔的笔尖在光滑的纸面上轻盈地滑动、勾勒,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声响。线条流畅地延伸,

逐渐汇聚成一个优雅而独特的裙装轮廓——不对称的斜肩设计,

流畅的垂坠褶皱从腰间倾泻而下,裙摆处大胆地运用了几何切割,带着未来主义的冷冽感,

却又奇妙地融合了古典的柔美。整张图的线条干净利落,细节处透着灵气。

阳光勾勒出我沉静的侧脸轮廓,专注的神情显得格外纯粹。笃笃笃。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空气中那缕浓烈的迪奥真我香水味,

比敲门声更早一步宣告了柳依依的到来。铅笔尖在纸面上顿住,留下一个微小的墨点。

我眼底深处的冰棱无声地凝结了一瞬,随即迅速被一层温软的、带着点被打扰的茫然覆盖。

我抬起头,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毫无防备的惊喜笑容:“依依姐?快进来!”门被推开,

柳依依像一阵粉色的风卷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更鲜艳的桃红色连衣裙,衬得她容光焕发,

精心打理的卷发披在肩头,手里还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碟子,上面是几块卖相诱人的小蛋糕。

“薇薇宝贝,还在用功呢?歇会儿,尝尝我新烤的提拉米苏!”她把碟子放在工作台一角,

凑过来看我的设计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贪婪。“哇!薇薇,

这是你新画的吗?太美了!”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画纸,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这个不对称设计,这个裙摆的切割感…太有创意了!绝对能拿奖!”“真的吗?

依依姐你觉得还行?”我放下铅笔,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手腕,

脸上带着被夸奖后的羞涩红晕,“就是…就是感觉还差点什么,好像不太完整…”“怎么会!

完美极了!”柳依依斩钉截铁地说,目光像黏在了画稿上,“这种先锋设计,

正好是我最擅长的风格!薇薇,你知道‘新生代’设计大赛吧?”她话锋一转,

眼神热切地看向我。来了。我心底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懵懂:“‘新生代’?

好像听老师提过…很厉害的那个比赛?”“何止是厉害!”柳依依抓住我的手臂,

语气激动得微微发颤,“那是国内顶尖新锐设计师的跳板!

金奖得主能直接拿到国际四大时装周的入场券!薇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顿了顿,

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依旧是一脸茫然又有点向往的样子,才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蛊惑:“你看,你这设计理念多棒!

但是吧…”她指了指画稿上的几处关键细节,比如那几何切割裙摆的连接处理,

比如腰间褶皱的收束方式,“这些地方,稍微显得…嗯,稚嫩了点。大赛评委眼光毒得很,

一点小瑕疵都可能被放大。”她叹了口气,

一副为我惋惜又替我着急的模样:“你才刚上大学,经验不足很正常。要是就这么交上去,

我怕…怕埋没了这么好的创意,拿不到好名次多可惜啊!”她紧紧握着我的手,

眼神“真挚”无比,“不如…你把这个初稿给我看看?我帮你润色润色,打磨一下细节?

保证让它焕然一新!到时候我们一起署名,好不好?姐姐带你飞!

”她的呼吸因为激动而有些急促,喷在我的脸颊上。

那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话语中虚伪的热切,几乎令人窒息。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毫不掩饰的贪婪光芒,感受着她指尖因为兴奋而微微加重的力道,

心底一片冰寒。前世,就是这番“为你着想”的鬼话,骗走了我呕心沥血的设计稿,

让她踩着我的尸骨登上了领奖台,名利双收。“一起署名?”我微微睁大眼睛,

像是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自己头上,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依赖,“依依姐!

查看完整章节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