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开心的我刚出来饭店就听到了未来嫂子常茹的声音。
我闻声看去,正看到不远处的常茹姐向自己招手,后面跟着双手提着大小盒子的是我哥哥闫不秋。
我叫闫娇娇,是个刚结束高考的18岁花季少女。
这次来云南是因为我哥曾在这里服役,他想来看看自己的战友们。
而我则是跟着眼前的这对情侣来放松心情的。
不过嘛,我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至于原因嘛……总之就是高兴。
我高兴的跑了过去。
“来了!
常茹姐,你又拿我哥当苦力了。”
虽说东西都是常茹买的,但是闫不秋是自己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过常茹见闫娇娇故作生气的样子,还是开玩笑的说。
“谁让他人高马大的,我不使唤他难不成使唤你啊!”
说着就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不过还是假装生气的对我哥撒娇。
“哥,你看你常茹姐她欺负我。”
我哥笑着无奈的表示。
“好了,我怎么会让常茹拿这么多东西在手上呢?
多重啊。”
“好啊,连你也不向着我了。
回去我就给爸和叔叔阿姨打你俩的小报告。”
我哥像是看出了我的好像有点过于开心了。
“嘶……娇娇。”
“嗯!
想要讨好我吗?
晚了。”
“不是,你看起来很高兴啊?”
“啊?
有吗?
难不成……难不成还要我真生气啊。”
“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
就像……”我哥突然的断句让我有些紧张,而且他还皱起眉头一首盯着我。
常茹姐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并且嘴角翘起,那双大眼也眯了起来看着我。
“哎!
你们……干什么嘛!
哥你也是,话也不说完。”
我被看的有些害羞了,便不再看着他俩并低下了头。
“就像遇见了喜欢的人一样!”
他俩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刚才断句的话。
然后两人就看了彼此一眼笑出了声。
“我?
怎么可能!
这里又没有我认识的人上哪看见……不过刚才在吃炒饵块的时候遇到一个帅哥而己,我……我们加了联系方式。”
最后那句话我几乎压低声音,而且我觉得我的脸好烫。
我哥听到这里立刻严肃了起来,常茹姐也收起了笑容立刻问道。
“是他找你要的联系方式吗?
他怎么搭讪的你,都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他是个小道士。
是我先搭讪的。
而且不是你俩想的那样,他起初是拒绝了我,但是因为我在点餐的时候替他结了账,他知道后才加了我的,说是要给我转账……”我看到我哥松了口气,常茹姐则双手拉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不管如何,女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唉,好在听起来那个小道士不是这样的人。”
我有些内疚,脸也觉得不再那么烫了。
“知道了,常茹姐。”
我哥顺势解围道。
“结果不是糟糕就好,不过你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对不起嘛哥。”
我的手机响起了一阵声音,我拿出来看到正是那个小道士的回信。
常茹姐立刻问我。
“是他吗?”
“嗯。”
“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听话的把手机递了过去,毕竟也没有什么内容。
她接过了手机,我哥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手机上一共只有西行内容,前两个是红包发送与接收。
“我叫闫娇娇。”
常茹姐念出了第三行的信息。
而我哥则念出了刚刚小道士发来的消息。
“画墨白……名字倒是挺有气质的。”
我低着头,抿着嘴,抬起眼睛看着他俩。
常茹姐把手机还给了我,我也是连忙用双手接过手机,并装进了口袋里。
然后急忙转移话题。
“对了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你的连队啊?”
“明天!
不过我自己去就行了,到时候你和常茹就待在旅馆里等我回来就行了。”
我有些失望。
“啊?
人家还想看看你戴了两年的部队长什么样子呢!”
“娇娇,听话,明天你和我等你哥回来就好。”
常茹姐安慰起情绪有些失落的我。
我哥曲腿弯腰,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手扶在膝盖上对着我再次开口说道。
“明天你要听你常茹姐的,这次我……这次哥哥要去见一个永远18岁的战友,不能带你过去,知道吗?”
“哦。”
我还是有些失落的回应了哥哥。
我哥宠溺的用头对着我的额头碰了一下。
“明天我给你带回来我们连队炊事班的拿手好菜给你尝尝怎么样?”
我听到有好吃的立马来了兴致。
“比爸爸包的包子还好吃吗?”
“不可以拿菜品和主食做比较哦!
只能说各有千秋。”
“好吃吗?
是什么是什么?”
“那是当然。
云南当地特色菜”剁三红“。
这个菜色泽艳丽,口感爽口,夹一筷子送进嘴里包你口齿生津,再配上一碗米饭你就会见识到什么是下饭猛菜。
一准你吃三碗都不够。”
“行啦,你别再说了,说的我口水都出来了。”
常茹姐的责怪打断了哥哥,也让我终于想起自己刚才是吃过饵块的。
“走吧,我都热的不行了,这的太阳也太毒了,赶紧回旅馆吧!”
听到常茹姐的话,我也抬起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
闫不秋:“热吗?
我们在阴凉处诶,太阳又……”云南的天空绝对是我见过最亮的天空,阳光刺眼得很,反倒是让云朵凸显出了厚重。
常茹:“我没涂防晒,我感觉出来这一会都……”我只要跳一下就可以摸到一样,风只要吹一下就会掉下来一样。
闫不秋:“那怪我喽?
还不是你俩一个要吃云腿月饼,一个要尝尝当地……”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大的太阳,站在房檐阴凉处却没有想象中的酷热,微风吹过,我还能感到阵阵凉爽。
常茹:“你又气我?
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闭上眼体会这一刻的美好。
也憧憬着以后大学的生活的美好。
真羡慕我哥和常茹姐,要是我也有一个青梅竹马该多好。
现在的我感觉我很幸福,在不久的将来我每次想到此时此刻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不远处一个带着墨镜和鸭舌帽游客模样的男人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
吾先生。
看起来只是来这里旅游的游客,不像是和目标认识的样子……是,目标己经离开这里了……是,不需要继续观察这姑娘了吗?
……是,我这就回去。”
………………夜里,我和常茹姐在自己的房间里聊着天。
而我哥自己则在另一间休息了,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坐几小时的巴士呢。
我突然想起白天我哥说的话。
“对了,我哥说他的战友有个依旧18岁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你个脸上那道伤疤怎么来的吗?”
“听我哥说是训练的时候受的伤,好在疤不深,不影响我哥把你拐到我家。”
常茹姐甜甜的笑了。
“就你会说话,其实那道疤是你哥出任务时候留下的。
你哥只是在脸上留下了疤痕,而那个18岁的……成了烈士。”
我很生气。
我生气我的亲人在这种事情上竟然骗我。
我生气我哥哥没有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体……但我又很庆幸。
我庆幸自己还能见到我的哥哥。
我庆幸他安全的回到了我身边……—— ··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十八岁!
一个与我相仿的年岁。
确切地说,当时的他比我略长一两岁。
那时,我或许十六,或许十七,而他,正是十八岁。
十八岁!
明年我便十九了,还将一岁岁地增长:二十八、三十八……而他,却永远凝固在了十八岁的刻度上。
我不明白,为何在生命之花最该盛放的时节,却有人不懂得珍视。
心中甚至泛起一丝不以为然:他们为何享有“优先”?
凭什么可以在路上随意截断车流,凭什么能无视红绿灯肆意穿行?
若遇早高峰,耽误了普通人的生计,谁来担责?
我家中虽有服役的亲人,却也不曾因此对他们格外高看一眼。
毕竟,这份身份并未让我的家庭生活有丝毫不同。
如同哥哥口中那位永远十八岁的战友……我不敢想象,若哥哥有事,我的家会变成何种模样。
少了一个十八岁,多了一个十八岁……这世间,究竟有何不同?
此刻,我仍可以躺在这张床上。
明日,我照旧会起身,继续我那平凡琐碎的生活。
自然也会有如同我一般的人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街巷里的百姓,日子也依旧如常。
窗外的万家灯火,依然璀璨明亮……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
我缓缓起身,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湿润。
悄无声息地,我走向窗边。
目光投向窗外。
街道是流动的光河,夜空是凝固的星河。
他们,究竟有何“资格”?
心底猝然涌起一阵剧烈的懊悔!
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是啊……他们声称是在守护国家,保护人民。
而我之所以能在此刻,像个任性的孩子般质疑、诘问他们——这不恰恰,正是他们用自己的存在所换来的结果吗?
原来如此。
结果正是此刻站在窗前的,这个幼稚又自私的”我“!
原来,他们保护的是”我“啊!
更新时间:2025-07-11 22:48:13